正在此时,院中来个小厮到江城跟前传话。
“你说有个戴斗笠人要见?”
小厮点点头:“正是。”
江城思忖片刻:“他没说他是谁?”
“那人说,您去见就知道
杏遥在小塌上做针线,见她笑得合不拢嘴样子,不禁悄悄问道:“小姐……”
“嗯?”
她瞧瞧门外,压低声音:“这儿没有外人,您老实告诉,乔公子和您,是不是……对上眼啦?”
明霜渐渐收笑容,合上书信,唇边淡淡噙着笑意,忽然问道:“你觉得他这个人……好?”
“哟,这没头脑话,哪儿答得上来。”杏遥把手里花绷放,挨到她身边坐下,“这种事,不该问您自己?您喜欢不喜欢?”
张张口,良久也没说出话,捧着那个装果脯锦盒巴巴儿地看他,眼里哀怨得几乎要滴出水来。
江城垂眸瞥她眼,亦不敢多瞧,匆匆行礼,狠下心来转身就走。
出门,冷风拂面,吹得他稍微清醒些。冷静之后,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为何动气,但思绪犹乱,终究意难平。
屋里,明霜还呆在原地,着实想不通他怎莫名其妙就叛变,还叛变得这彻底。
等江城出去,她往椅子上靠,苦恼地朝未晚问道:“他这是怎啊?”
“……”她忽然迟疑,歪着脑袋没说话。
“不知道,他是对蛮好,但成亲是辈子事……总怕,看人不准。”明霜垂下眼睑,叠好信,扔进那堆装满信纸竹篮中。不知为何,她抬起头望向院外,笔直背脊映入眼帘,宽阔而厚实,让人安心。
“其实想问问小江来着,毕竟他是男人,肯定比更懂男人些。”明霜托起腮,苦恼地摇摇头,“可是近来瞧他对爱答不理,也不敢去问他。”
说起这个,杏遥也心有余悸,“江侍卫这几天脾气是有点不大好……等过段时间吧。”
“嗯,也只能这样。”
未晚抱着托盘直摇头。
什缘由她是不知道,不过惹火江侍卫,确是件可怕事情……
*
接下来几天里,江城尽职尽责地在门外抱剑而立,眉目严厉,不怒自威,满脸写着生人莫近,俨然是个侍卫该有模样。别说是其他下人,连明霜都不敢再拿他打趣,便是说话,望着他都是小心翼翼。
但乔清池信还是每日封,准时送达。他在信里给她讲个故事,个很长很长故事,而这个人又似乎很懂她心思,每回都停在最要紧之处,她爱看话本子,于是天天让人守着去等回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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