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默
片刻，赧然点头。
“越是开口说价钱
越不容易打发。给钱不办事，对不对？”
他为难地继续点头。
明霜似笑非笑地轻叹，然后用手捏着眉心，思忖道：“
若是明
他迟疑着开口：“贩卖私盐……”
“接着说。”
江城只好如实道：“故友姓高名恕，本是曲院街
家药铺店主。个月前安武坊看中他家铺面，想出价购买。高恕早年丧妻，只有个女儿，全家上下靠着药店过活，加上安武坊所开之价实在太低，于是便婉言谢绝。”
明霜若有所思：“所以就结仇？”
他点头说是，“安武坊坊主本想低价讨个便宜，见他不愿，于是勾结官府，在缉拿私盐贩子时，往名单上多添笔。随后进牢里，衙门中人严刑逼供想屈打成招……”江城眉峰渐蹙，“眼下只剩半条命，那边只等着人死之后将商铺据为己有。”
*
回到府上，院子门关，帘子拉，屏退左右，很有些三堂会审感觉。
杏遥端上茶碗来递给她，明霜捧在手里，也不急着喝，刮刮茶沫儿，扬眉看他：“说吧，这些天都干什
去？”
“……没干什。”
明霜合上茶盖微笑道：“真？”
声惨呼，那剑划出血痕如涌泉般从对方身上迸溅而出。
耳畔风声猎猎，明霜坐在轮椅上，静静看着他在人群里游走，高高束起青丝飞扬在侧，凌厉神情里尽是杀意。
她唇边含着笑。
果然是个很好看人，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样。
圣旨有令，这几日不允许杀生，江城不敢下重手，几番打斗之后，还是放他三人条生路。他收剑入鞘，轻喘着气走回明霜身边。
听到此处，明霜倚在软靠上，微微颦眉，“和官府扯上关系，这事儿……只怕不太好办。”
他低低嗯声，“其实此前，属下也和安武坊有些……交情，找到李名晋时，他给开个价。”
“多少钱？”
“千两。”
明霜笑无奈：“你给他们？”
她也不细问，撑着脑袋看他。
看就看半柱香时间……
实在是被她看得发毛，江城暗叹口气，终是垂首交代：“属下惭愧，因为旧友受人陷害入狱，所以……近来心神不属，还望小姐恕罪。”
听她“咦”声。
“你朋友？犯什事？”
“小姐。”
“这就打完？”她反应过来，似乎意犹未尽，盯着他微笑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不打算说说？”明霜撑起下巴，笑得别有深意，“你到底有什事儿瞒着？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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