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三顺着那手抬头,不曾想到竟是夜夜入梦之人。他像隔壁二傻样张嘴结舌犹在愣怔,梦中人却似只炸刺刺猬,语气透着风雪寒意:“你为什和儿子在起?你打什主意,是何居心?!”
“儿子?”秦三傻傻重复,半晌才指着方斐,“他啊?”
他在大小两个圆眼男人之间来回切换目光,好半晌才惊叹声:“哦草,你还说你不是骗P,这大年纪不指着坑蒙拐骗指什?”
男人脸腾地下红透,他惊慌地看两眼方斐,从牙缝挤出句:“你给闭嘴!”——
能不能看到全凭缘分。
两条直平行线段,似乎就是缺这样个畸形交点。
秦三回去做几个五彩斑斓噩梦之后,天天耷拉着眼皮心不在焉趴在吧台上神游。连常日流连在台球厅小混混们都捋到须子,每回在吧台买东西时候,往钱匣子里都会少扔几块钱。
“这烟13,少3块呢。”娇嫩声音响起,方斐用笔敲敲钱匣子,唬着张嫩得出水脸蛋斥道。
他与小混混来回拉扯几句,也没得到秦三个正眼,方斐气呼呼往椅子上坐,鼓着腮帮子说道:“三哥,这生意你还做不做?这样做生意迟早黄摊。”
“做。”秦三拉着长声,依旧没瞧他,“只要你不见天儿在这背书,就能做下去。”
“你!”方斐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来台球厅报到,收拾屋子、打扫场地,还要迎来送往帮忙看场子,做着以前秦见工作,却分钱都不曾要过。
他有些委屈,湿漉漉眼睛泛着红痕,委委屈屈问道:“三哥,你就那讨厌吗?”
秦三终于偏头看眼方斐,只眼他却怔,圆眼长睫,是梦里那个人样子。
他忽然就有些手足无措,连忙抽两张纸巾递过去,胡乱说道:“也也不是。”
还未送至跟前,就被只青葱如玉手中途截住,力道大得似乎要将纸巾揉烂,无端透着愤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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