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晓被烟花炸伤右手。
因为没爹没妈没人撑腰,晓晓经常受到巷子里其他孩子欺负。
正月十五那天,巷子里孩子轮流点烟花“练胆”,轮到晓晓时,顽劣男孩换加“料”烟花,五六种火药混合物遇到明火砰然炸裂,火星子灼伤晓晓手上皮肤,又因事后没有及时送医发生感染。
“给她擦药,问她也说不疼,谁知道又严重。”晓晓姑姑坐在医院走廊长条椅子上抱怨,“赚点钱容易吗?到医院来动辄就要几百几千,们生病都是扛几天就好,就这孩子娇贵,被火烤下皮肤就成这样,真是要命。”
秦见靠在走廊墙壁上单手扶着点滴架子,城中村附近医院处置室不过几个平方面积,横竖挤很多打点滴患者,他们只能在流窜着冷风走廊上找个位置。
远忘不女人递来零食和玩具时躲避眼神和她离开时声如蚊呐那句“以后要是没有什急事,就少来找吧。”
秦见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没种,就如即便当时委屈和恨意滔天,最终他也没舍得将男人或女人从照片中剪去,只是用道深深折痕记录那个九岁男孩儿所有痛苦。
秦见轻抚照片。照片中女人笑靥如花、温温婉婉,男人带着墨镜看不清表情,但他牵着男孩儿手宽大有力,秦见甚至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份沉甸甸安稳。
目光落在照片里男孩身上,大概六七岁样子,即便像素模糊也能看出唇红齿白,细挑眼睛还没有压着冷意与戒备,带着浓浓笑意从照片中看过来。
心头血痂再次被拨开,最深恐惧张牙舞爪而来。秦见捏着照片在秦铁峰床前坐半个下午,他以为他早已经不在乎谁是自己亲生父亲,他所为只不过是求得个真相而已。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遍又遍用目光检索秦铁峰,期待在他脸上找到与自己面貌共通处,哪怕只有点点。
晓晓用那只没受伤手怯怯地拉着秦见衣角,秦见轻轻地拍两下,低声说道:“没事,哥有钱,费用都交完。”
“呦,发达?”女人寻
直到五大三粗“鲁智深”递给他手机,告诉他宋主任有急事找他。
秦见接过话,男人口气有点急:“秦见,你有个妹妹?叫林晓晓?”
男孩儿怔,随即答道:“是,怎?”
那边沉默瞬才道:“刚才有个自称她姑姑人打电话到社区,说你妹妹被鞭炮炸伤。”
铁盒子被掏空时候,秦见觉得这可能就是他命,永远背着杂种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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