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儿往宋城南怀里塞张小卡片,又说句:“剪个头呗叔儿,手艺绝对好。”
宋城南看到闪而过那只手,这冷天竟然没带手套,冻得通红,好像还有皲裂痕迹。
那手现在缩在宽大袖子中,宋城南目光跟过去,看到袖头上黑亮片,即便是深灰色也掩不住污渍。
男人迟迟未搭话,男孩儿已经不耐,有些上挑眼睛不悦眯起来,打算狠狠剜眼男人就走。
可谁料男人竟然同意。
他在寒风中跳下脚,抬手与张毅道别。
街道办确实不远,不过五分钟路程已经将宋城南冻个透心凉,他想起早上广播中新闻播报,说今年是近二十年最冷个寒冬。
街道办大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声音还没有消退,宋城南就从里面走出来。
中午下班,只能等下午再来。
宋城南抬头看看乌突突日头,琢磨着到哪里待上中午。
眼,又笑下:“社区主任怎,大小还是个官儿呢,瞧把你吓。”
黑脸汉子啧声,副“你不懂你无知你天真”表情。
“社区主任这名头说着好听,其实就是个驴拉磨辛苦活儿,见天儿忙得四脚不沾地不说,家长里短能把人烦死。再说,你去是哪儿啊?新发社区!那是个阎王爷都难管地儿”
宋城南摆摆手截他话:“现在摆在面前就这个合适工作,往好想以后就是吃公粮,稳当。”
黑脸汉子无可奈何咂摸下嘴,叹道:“行吧,你自己乐意就行,接下来去哪?送你。”
“行,在哪里理发?你带路吧。”
男孩垂下眼皮,硬生生掩下眼
“叔儿,理发吗?”
个嘶哑声音顺着寒风钻进宋城南耳朵里。
转头他便看见个孩子。
十二三岁样子,穿着件明显与身材不符,大得夸张深灰色羽绒服,带着个翻毛狗皮帽子,两边帽耳朵放下来挡住大半张脸,样子看不分明,只是双眼睛很是冷清,像身旁呼啸刀风。
他叫着“叔儿”,态度却不怎热络,幼狼样打量着宋城南。
宋城南看下表,11点15。
“走,咱俩找个地儿吃点饭。”
“饭就不吃,下午还得拉活儿,不能喝酒没劲,晚上吧,咱俩找个地儿好好喝点。”
宋城南点点头,他已经耽误张毅上午,对于个出租车司机来说,坐在车上每分秒都意味着钱。
“去街道办报道,就在附近,你不用管。”说罢,宋城南拉开车门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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