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魅般暗影笑下,嗤道:“捅人刀,等人家愈合再挑开伤口给他上药,你还真是崇高伟大呢。”
“方元,你赎不罪,宋吉祥不会原谅你,你知道他和说什吗?他说”方启明向下压着下巴,眼中笑意阴森恐怖,“他说,你原来骗他钱,现在又不顾他安危执意与争斗,他对你失望透!他不想裹进们恩怨中,找到他时候确实想绑他,但是没成功,不过他倒是大方给件他衣服,方元,你说他这是什意思?”
方元笑,将烟蒂仍在新雪之中:“如果不认识宋吉祥,你话都不会全信,别说认识他又解他,你要是真遇上他,他不把你头打爆都算输。”
“你!”
“你什你?宋吉祥到底在哪里?!”方元忽然呵
过早降临冬季,似乎总是以不祥风雪开始。
不知何时,深谙空中飘下细碎雪粒子,起初稀疏,并不觉得,到后来开始稠密,落在衣服上头发间,看起来也并不纯洁晶莹,灰突突似乎带着空气中污浊。
落在皮肤上雪瞬间便融化,方元抹把,准备逼方启明说出宋吉祥下落。
方启明还站在秋千旁边,垂着手拿着手电,手电光源向下,照在地上形成个圆圆光晕。他脸隐在黑暗之中,勉强能看出个模糊轮廓,方元猜测他神情是阴鸷且疯狂,因为那个男人从不肯面对失败,也不善于认清形势。
没有掣肘,方元终于可以放肆起来。他将手中匕首收起来,翻出根烟咬在齿间,僵硬手指按三下打火机才得团火光,点燃烟,那点萤火似乎也成暖源,方元双手拢会儿才悻悻作罢。
“方启明,”他说,“你自导自演这场戏真是愚蠢,如果并不在乎宋吉祥呢?今天晚上你不是要唱独角戏?”
暗淡光线中,方启明声音缓缓传来,他声线不似常日清雅沉和,似乎瞬间就沙哑老迈下来:“方元你其实和挺像,家里那个小反而懦弱愚蠢不像,有时在想你要是亲生就好。”
听这话,方元“嗤”声,在暗夜里吐出口浊烟。
方启明接着说:“像你这种人,在乎东西不多,在乎名誉地位,所以你直戳要害;你在乎财势,但却没有能力动你心头好。宋吉祥算是病急乱投医吧,没想到还真把你钓上来,你能为他做到这个份上是没想到。”
“和你不样。”方元看着那处暗影,“别人欠要讨回来,欠别人也想还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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