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三槐听出沈珩话中有话,时半会猜不出是什,但沈珩说并非无情无理,好似是种点拨。
他岂是没有点灵性,立刻回道:“是,相爷,准备下便去寻官家。
论起政务,季三槐也能说出番见解,听得沈芊目不转晴,萧羡鱼微笑时不时点头。
“个人愚见,塞外已有银翎公主坐镇,表面是大平之势,但出塞人代表朝廷,言行影响大局,而招安内容才是刺入大平表象下针,到底是针灸治病去灶,还是入肉刺骨生疼,那就得看出塞人如何把握朝廷心思和塞外需求。”
谈得好,则是治,谈不拢,便是疼,后者可是要再起战乱。
沈珩久居庙堂,任凭季三槐把话分析得再头头是道也下捏住他死穴,“直接说要什样人去合适。”
季三槐哪里敢说,能说刚才就不绕圈子放迷烟,只尴尬地在笑。
瞧得沈珩恨不得分个过来自己揣着,别让妻子那辛苦。
他们两个人恩恩爱爱,把后头还没成亲季三槐和沈芊弄尴尬,眼晴看哪也不好意思往前面看。
沈芊绞着丝巾,就听身旁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说道:"嗯…那个府里已经装葺得差不多,但占地小,暂时分不出多个院子给你住,就与住原来院子吧,东厢采光好留给你,去住西厢。”
沈芊听着,生出几分不乐意,还有委屈:“除这些,你还有别话吗?”
季三槐还真认真想想,“哦,你放心,没有通房安置在院子里,小厮也不会进出”
沈珩却是严肃,对他说道:“若想找片青云飞天,可不能光等着别人伸手摘给你,希望你能主动去找官家毛遂自荐。”
季三槐听后,下意识摇头,可摇不到半下便停住,“相爷,您是觉得去出塞能成事?”
朝廷里能人比比皆是,季三槐有自知之明,不过从六品芝麻官,在金銮殿上站到最后排,毫无存在感,怎看出塞重任也不会落他头上。
“虽然会把妹妹嫁给你,可你不会想辈子靠着来提拔吧?
时附庸他人羽翼之下尚可,世可都如此骨气何在?何况世道多变,人总得自己去试着走出条属于自己路。”
“通房没有,那、那别呢?”沈芊红着脸问。
季三槐莫名其妙:“别?还有别吗?”
等解释等不来,问也问不出来,沈芊闷闷不乐,埋头走路。
可她还没从郁闷里钻出来,沈珩席话又把她心吊起来。
沈珩安顿萧羡鱼坐下,缓缓开口道:“朝廷如今对于出塞人选未有定夺,你怎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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