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努力平复表情,为他做点事情来表现自己没有在怕他,可沈珩却自己转身去了浴房。
这是拒绝的意思。
萧羡鱼不知为何心底拧了一下,“那.我叫个人进去伺候你…”
“都不用进来。”
沈珩说完便关了门,毫不留情面。
三人见到方才谈论的男人来到,不自觉紧张起来,孔嬷嬷和秀月立刻福了福身退了出去,房中当即安静无声。
萧羡鱼握紧了扇子,喉咙动了动,在狂乱的心跳中咽下一口口水。
如今陌生又带有嫌隙的他,与之独处一室,她实在有些坐立不安。
他站定看她,半响后在龙凤花烛的火光走了过来,取下那小手里的扇子,目光迷离地凝视,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那凝脂一般的脸蛋。
萧羡鱼不习惯,微微避了避。
是婚前便情投意合,没有以往那些遗憾的错觉。
“那是不是说明姑爷以后都会对姑娘好呢?”秀月天真问道。
孔嬷嬷摇摇头,夫妻相处之事,谁也说不准,何况新姑爷与姑娘之间那么特殊。
萧羡鱼情思复杂,说道:“凭他如今的身份,来喝喜酒的人多是正常的。”
御前新贵红人,绝非浪得虚名。
引得所有人面面相觑,新姑爷好像在不满什么。
其实还能是什么,心知肚明的事了。
怨恨,嫌弃。
萧羡鱼心想,其实这也是好事,不然在里面单独面对他,又是脱光的,既尴尬,也让她手足无措。
孔嬷嬷是过来人,急忙低声嘱咐:“姑娘,别丧气,一会儿歇息时,若是姑爷粗鲁,你忍着点,若是没动静,你便主动点,男人都喜欢女子投怀送抱,一主动就会
沈珩忽然沉了面色,问:“你怕我?”
萧羡鱼感受到了男人的酒气和呼吸,一种危险的感觉直冲脑门,紧张到结巴:“没…没有啊。”
沈珩还是看她,那目光带着让人无法藏匿心思的探究,慧眼似的。
萧羡鱼连呼吸都停滞了半下,慌乱起身。
“沐浴的水早备好了,我…我伺候您洗漱更衣吧。”
改变得那么彻底,沈珩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了。
“你们也别多想了,不敢指望他能好好对我,毕竟我是来还恩、还债的。他越是把面子功夫做足了,来日怎么苛待我,外头也不会说他半句不是。”
甚至是她死了,也竖拇指夸赞他好人,给一个嫁了好几回的女人死后魂魄有所归处。
可她想好好退出沈家,对付沈珩必须就想好每一步。首先,该做好妻子应做的本分,不能让他有机会挑刺。
心中暗想的话刚落,一道绯色身形踏入房中,步伐不着痕迹的轻浮,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