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容问:“今天不出门吗?”
江峋阖起眼,嗯声,眼下有淡淡乌青。
他不说话,秦容也不是没话找话说人,这顿饭到结束,都像场安静默剧,不过秦容心情不错,毕竟除开始略微不妙,这顿饭算是他与江峋这些天来,最平和时候。
江峋注视着秦容在厨房忙碌背影,手指叩在桌面上,颇有节奏敲打,半晌,他才下定决心:“周日有空吗?”
“嗯,有。”
秦容说:“睡。”
秦念是早产儿,底子差,花多少真金白银都没调理好,时不时还会流个鼻血,所以作息更要规律。
而他到家时间不定,以至于甚少能和秦念吃上顿晚饭。
江峋吃口,抬眼瞧向秦容。
“不合胃口?”
佣人不知被江峋到底放几天假,个星期过去,偌大秦宅除他们,就剩照顾秦念保姆出入。
这些佣人是秦生在时留下来,在秦家待许多年,都是些老人,秦容留着他们,等到退休年纪,都会给笔丰厚遣散费,供他们安享晚年。说是在秦家做佣,倒不如说是秦容在养着他们。
他们在与否,于秦容而言,不过是添些烟火气息,所以秦容也没想着在找新人。
另位主人,说是住回秦宅,可每天是晚出早归,与秦容作息完全反着来,以至秦容见到他次数不过寥寥,说上话只手也能数过来,但这样也好,见不到人,那日难堪权当没发生过,偶尔碰见还能假模假样说上几句。
而今天这该晚出主却没出门,秦容把菜端出来时,正巧跟咬着吐司边江峋碰上。
干脆果断让江峋愣瞬,他说:“不先问问要干吗?”
秦容平声道:“都可以。”
仿佛江峋带他去送死,他眼也不会多
江峋往后靠,筷子在指缝翻动几圈,算不上笑嗤声,“没有,好吃。”
这句话带着刺,算不上是夸奖。
说完江峋眉毛微微皱,似乎在恼怒着什。
秦容不在意,他垂着眼,泛着油光青菜在眼前晃两下后,才被送进嘴里,“那多吃些。”
江峋胃口不佳,动几筷子便停下来。
头发乱糟糟,睡衣皱着边,瞧就是刚起床。
秦容把盘子搁到桌上,边问:“起吃点吗?”
是客套话,不过也掺杂几分真心,更有几分不为人知期待——他已经六年没和江峋在同张桌上吃过饭。
江峋没客气,把吐司三两口吃完,坐到最边上。
秦容拿出两付碗筷,其中付放在江峋跟前,江峋眉毛挑挑,说:“小东西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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