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秀摇头,“您才是帮大忙,没有您,可能已经死在黑诊所手术台上。”
他光想像到那个画面,身体就不由自主发寒,凉气从头顶直冲脚底。
秦容抿抿唇,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什话,他并不是很会安慰人,有时候绞尽脑汁说出来安慰,还不如不说。
孙秀倒不在意,目光柔软地盯着肚子,“您要摸摸他吗?”
秦容问:“可以吗?”
秦容帮把,手接触到孙秀身体瞬间,明显感觉他猛地僵硬。
他惊恐地看向来人,发现是秦容后,有些惊讶但很快放松下来,掩饰般地挪开身体,“自己来就好。”搓搓手,眉间是难掩喜悦,“您怎来?”
秦容收回手,把买东西放到桌上,“路过,顺便来看看你。”
孙秀脸圆润不少,笑起来时有两颗梨涡,他看着桌上补品,细声细语地道:“不需要买什东西。”
秦容往旁边搜寻圈,确定没第三个人影子时,才问道:“上次给你找护工呢?”
醒过来,身体在同时间难以遏制地发抖。
他庆幸起来,幸好江峋没出来,如果出来,他们能谈什呢?
他甚至连衣服脱光样子,都不敢让江峋看见。
想越深,秦容越发觉得呼吸不上来,他气喘着伏在床边,拉开抽屉,从底层掏出个标签泛黄玻璃罐,急切地扭开,从里面拿出颗糖,像塞急救药样地放进嘴里,直到浓郁桃香迸发在唇齿,才救回条命。
他盯着罐身,糖从满满罐,到如今只剩下三分之,而起先甜味,随着时间慢慢掺杂进苦涩。
“可以。”孙秀掀开被子,衣衫几乎罩不住浑圆肚子。
秦容
孙秀轻声说:“让她走。”
“为什?她照顾不好?”
孙秀听,直摆手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,“不是不是,太贵,天三百块呢!”他局促不安地揪住被单,“已经很麻烦您,怎还好意思让您破费。”
秦容安抚地拍着孙秀肩膀,“不用想着替省钱,你帮忙,这些是你应得。”
不出意外话,他将是omega协会,第位以alpha身份进入高层成员。
糖有些年头,早不知在那年那月过期,可因为是江峋年少时送他,他直不肯扔掉。
他无数次问江峋想要什,可现在,他连自己能要什都不知道。
他想要,是他根本没资格得到。
—
由于预产期临近,孙秀住进医院,秦容去时,他刚做完检查,扶着肚子,行动困难挪到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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