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样并不能让他好受,抑制剂失效后,他整个身体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,zao热无比,细细麻麻的噬咬感,在四肢百骸漫延,秦容痛苦的跌倒在地板上,冰凉的触感,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,但不过是饮鸩止渴。
标记……
他需要标记,需要信息素。
大脑如同被千万只蚁虫入侵,秦容沉稳冷漠的外像,在发热期面前,维持不了一刻,没有信息素安抚的他,犹如发狂了的野兽,眼泪混着鼻涕流了满脸。
他跌跌撞撞的起身,丧尸般的在房子里游荡。
“嘀——”
一声长鸣,门开了。
阴暗如潮水倾泄而出,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秦容深吸一口气,面部霎时扭曲了,解开禁锢着脖颈的衣扣,他走了进去。
在光线尽数消失前,有一抹微弱的光照到了秦容的脖颈往下,能清楚的看到,有一条狰狞的伤痕,隐入衣衫下。
几分相似,让他无法狠下心来。
孙秀临走前,秦容问他:“江峋有多恨那个给他下药的人?”
孙秀略思付,回道:“我当初也问过,魏哥说不把这人腿打断割掉腺体,都不能消气,”孙秀抖了抖身体,“峋哥说,割掉腺体太便宜他了,他受过什么,他要那个人千倍万倍的还回来。”
割掉腺体都是便宜的,果然是极恨的。
江峋恨他,这个认知在秦容的想像之中,可他仍难以遏制的为之痛苦。
“阿峋……”
“你在那里……”
他喉间发出嗬嗬的嘶哑声,与绝望的呼喊。
他再一次跌倒,狼狈的瘫在了客厅
虽然答应了孙秀,但秦容工作繁忙,尽管秦氏的掌权落到了江峋手里,但公司的大小事项,仍是秦容在负责,而江峋似乎也没有要收回秦容权利的意思,依旧让他在秦氏安稳的当着他的小秦总。
待他抽出空,已经是两天后了,而能抽出空的原因却是抑制剂已经无法控制住他的发热期了。
他只能将公务带回家。
不过,这种情况下,他也不敢去找江峋,只能再将事情往后拖了。
在一天前,秦容就已经吩咐过陈叔,明后两天主宅不需要人伺候,也不见客,所以他能放肆的释放他的信息素。
秦宅三楼专属于秦生,这一点在秦生去世后也未更改过来,一是一楼有秦容办公的书房,二是秦容厌恶三楼。
但偶尔,他也会踏进那片他厌恶到身体都在抗拒的三楼。
譬如现在,他无法靠理智疏解掉痛苦时。
三楼最底有一间密码房,指纹与密码唯秦生与秦容有。
指尖落在电子屏上时,秦容的身体开始颤栗,一种既抗拒又迫切的情绪围绕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