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难过是难过，你难过也是。”他道，“大家难过都很珍贵，你不用把你情绪说得这
不值得
提。”
他顿
顿，轻声道：“因为你难过时候，也会难过。”
楚云柏眼睫骤然颤。
江枫垂着眼，心里却前所未有地平静。
直以来他都在想，他那三年究竟有没
“不能这算。”楚云柏深深地吸口气，是明显懊悔，“你那个时候还小。那不是你该经历事情。再怎说，都应该站在你身边。”
他最后悔就是那三年“放养”，现在想想，他难过和江枫那个时候面对困境来说，根本不值得提。
他是煎熬，江枫是坠入谷底，无所有。
怎能比呢。
迟来痛苦和懊恼像软刀子割肉，又像是几乎要将他吞没潮汐。
那头呼吸绵长，楚云柏问他：“当时没来找你，难过吗？”
不知道什时候开始，江枫离家出走不再成为他们之间禁词。讨论时候，江枫也不再像只警惕刺猬。
江枫想想，说实话：“嗯。”
“现在想想，也会有点难过。”他道，“但不怪你。”
楚云柏语气少有地犹豫，他低声说：“……那个时候，想法也有点偏激。”
在吞没前秒，他听到江枫很温柔笑。
江枫说：“楚云柏，你现在是要跟争什……论证对方才更惨辩论大赛冠军吗？”-
车内冷气开得很足，江枫坐在窗沿，街边是有些陌生风景。
他用很轻很温和语气慢慢地道：“没必要这说，真。”
“你也是人。”江枫看向不远处尖尖塔顶，那是国内目前最大游乐园之，他想有空他和楚云柏可以过来玩玩。然后他才继续道，“你又不是什机器。机器还有出错时候呢，而且，这根本不全是你问题。”
没有发现江枫事业上异常可以归结为不懂娱乐圈，加上当年那个不称职助理。但如果是现在楚云柏，不用别人告诉他这件事正不正常，江枫切他都如指掌，别说有人要软封杀，他录节目被人多骂句楚云柏都不会不知道。
之所以当年没发现，还是因为些楚云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逃避。
理智告诉他，江枫是为不让楚云曦难堪，是为大局才离开。江枫也很伤心，很难过。
但情感上，那个被关在门外夜里还是深深地刻在午夜梦回记忆里。最想不开某个刹那，他会恨江枫唯独针对他决绝。
“知道。”江枫轻声道，“你也挺难过吧，那个时候。其实也有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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