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同龄人做青春美梦时候,吴郢已经看破成年世界复杂,发现很多婚姻都是爱情坟墓这普遍真理。
他每次看着自己同学为情所困,都只觉得可笑,最终头扎进游戏里,试图从里面汲取点认同感,也终于找到他想要东西。
有时候吴郢也会想象,如果没有遇到个愿意教他怎玩游戏人,自己会变成什样。
也许他不会那样努力奋进地打韩服,也就不会被好俱乐部签走。
不会有那强烈信念想要进入电竞圈。
赵女士当惯医生,把儿子也看成潜在病患。而她治病方式,就是把那些块块温柔模板生拼硬凑,当成药方开给他。
如果他不理解,她就会板起脸来,微微生气地质问他,妈妈是对你好,你怎就不懂呢?
她爱得太自。
而吴郢不接受这样爱。
他所有内向都是在个破碎家庭里长出。他父亲是科学工作者,常年泡在实验室里。母亲是医生,永远都在医院忙里忙外。
到底是真失望,还是只是形式化失望。
之前那多个生日都在游戏中度过,这次也没什好例外。
“没有。”他说,“们很忙,要准备比赛。你们也忙吧,不用过。”
仿佛是为回应他话,电话那头突兀地响起个声音:“赵姐!处长找你有事!”
赵女士连忙道:“妈妈这边还有事,就先挂电话。要照顾好自己,缺钱要告诉妈妈。先拜拜……”
也有可能,他根本就没法对这游戏开窍,连国服王者都打不上去。
然后变成父母老师口中网瘾少年,不思进取,在学校里日复日地浪费生命,碌碌无为。
理所当然地在高考里落榜,读个二流大学,
以前吴郢在家时候,他们会抽空回家来看看他。后来吴郢去青训营,有次过年回家,听他母亲偶然说起,他父亲整整两个月都住在外面,她没有见过他面。
吴郢猜他们并不相爱。
不相爱人为什要结婚?为什还要生下他?
他是个活生生人,不是实验室里培养皿,给点营养就能自己长下去。
退万步,连培养皿都需要有人看护,更何况是他。
吴郢还没来得及说“好”,电话就挂断。
他在分析室里静静站会。
从头到尾,他脸上都没有任何明显表情变化。
吴郢对这个女人永远爱恨交加。他恨她冷漠,却又贪恋她心血来潮时透露出来那点母亲温柔。
尽管她温柔像模板,像个被设计好程序,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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