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见他们无意开窗,转身去后面辆车。
陈清池后知后觉,等反应过来刚刚事已经过去,周正那话虽然稀疏平常,可是细细想却是种绵长温馨。
——你这性子开窗,今晚咱俩走不
周正心里是纵着他,陈清池直都知道。
从成都当晚至今,没人像他样,注意到他微小动作,哪怕是溅在桌上粒唾液。
“疲劳驾驶不安全。”陈清池客套礼貌。
周正转过头,发动车子:“打个巴掌,给颗糖,是小孩?”
陈清池时语塞:“没。”
车稳稳转上山路,周正再也没和他说话,车厢内又陷入种死循环,陈清池本就不是个热于社交人,安静对他来说是常态,可现在他只觉得烦躁。
最终腔烦躁发泄在工作里,连同事都看出他心情不好。
中午随便在个藏族餐厅吃饭。
下午同事又在企微找他,陈清池路办公,只是周正不再给他沿途讲解些藏区独有风俗,车里安静得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汽车引擎隆隆声。
开四个小时,周正下车放水,陈清池跟着,他没在这种野外放过水,时有点出不来,又不知道待会还得开多久车。
周正抖抖腰身,拉上拉链,回头见陈清池还没好。
离他几米远,周正从口袋摸出支烟叼嘴里,等会大概明白什。
以前周正是在想象中,是他昏暗生活里精神依托。
如今周正是鲜活,比想象中更让他心动。
到宾馆已经是晚上九点。
稻城与沿途藏区完全不同,这里算是个小城镇,
晚上八点半,车才开到稻城附近,十假期,稻城10公里以内开始堵车,路亮起尾灯跟南城上下班相似。
个女人走过来敲车窗,陈清池以为她需要什帮助,刚想打开车窗,见周正把车窗落锁。
“就你这性子,开窗,怕是今晚咱俩都走不。”周正说道。
陈清池转过脸,夜色中男人鼻子挺得像山:“为什?”
“刚那是周边民宿老板娘,你经不住缠,又是国庆,宰客得很。”周正说道,手转动方向盘,把车开出去。
咬着烟尾,嘴里发出声类似“嘘”拟声词。
陈清池背脊僵直,身体很自然放出水来,只是耳根烫得出奇。
他以为周正会因为这件事嘲笑他,可周正抽完烟跳上车并没搭理他,好像刚刚只是举手之劳,并无半点戏弄之意。
“要休息会吗?”陈清池见周正仰头喝罐红牛,下午已经开四个小时。
周正掐着铝罐,转过头扫他眼:“心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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