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言礼已恐惧到浑身发抖,脑海中全是当初许茂在他身后被段云瑞枪爆头情形。就好像那冒着热气黏稠脑浆又糊自己满头满身,喉头撕扯地想吐。
“少爷,他们出发。”
“看戏哪能这狼狈,扶许公子坐着。”
两张座椅被抬到栏杆边,疼到浑身几乎被汗沁透许言礼被绑在其中张椅子上,段云瑞右手轻扬,啪地声整座仓库刹那间陷入黑暗,只有靠近屋顶玻璃窗中透进来丝黯淡光。
明明二楼站满人,却静得仿若个拧紧盖子空瓶,闷无声。
控地大骂,“你敢动,能让你全家都他妈陪葬……!”
回答他,是食指看似轻描淡写勾起,以及许言礼声嘶力竭喊叫,可下秒宋焘记重拳让他瞬间失声,蜷在地上嗬嗬地喘着粗气。
“疼吗?”段云瑞淡淡瞥眼从许言礼腿下缓缓流出浓稠鲜血,“不过建议许公子还是忍着点,不然就没法欣赏你精心布置好戏。”
许言礼相信如果他此刻再发出丝声音,段云瑞会毫不犹豫地让自己彻底闭嘴。
他死死咬住嘴唇,忍到浑身直抖,也直到这时他才确认,此刻他们确身在布厂仓库二楼,从栏杆缝隙向下看,巨大,堆满货物仓库览无遗。
不过刻钟,仓库小门上阵门锁响动,吱呀声,光从门外泄入,三人猫着腰鱼贯而入,外头则有人探探头站在外头把风。
许言礼呼吸开始变得急促,他身下椅子发出闪即逝嘎吱声,身体随着脑后坚硬枪管而僵直,不敢再发出丝动静。
楼下三人围着离门最近垛货物来回走动,不会儿,淡淡煤油味泛上来,随即三人退至门边,其中人嚓地点燃根火柴。
这抹微弱
许言礼游移地收回目光,他松开几乎咬碎牙关,低声道,“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
“不知道就好好等着欣赏。”段云瑞看向腕表,“还没到点,许公子若有什想说,们倒也可以聊聊。”
“段云瑞,你以为弄死,你能有什好果子吃……”许言礼尽力稳住声线颤动,“父亲不会放过你。”
低低笑回荡在耳边,许言礼僵硬地挪动眼球,不过是堪堪触到段云瑞双眼,便被其中嗜血阴鸷之色吓得激灵。
“看来确是斯文太久,让许公子生什误会。”冷硬枪管顶上许言礼惨白额头,“当年屠赌场时你是不是还在你娘怀里撒娇呢?哦对,许公子倒是见过回,你那个手下脑袋不就是在你身边四分五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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