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言礼半靠在床上,闷不吭声地将许言霄责骂照单全收,心头憋着股窝囊气,直到他哥骂够才闷道,
“若不是静秋拦下,那枪就打这儿。”许言礼指指心口,“他可是为受伤,差点儿就没命。”
第枪是白静秋替他拦,第二枪是刘阿三急于逃跑打偏,擦伤他手臂。
“可此事因何而起,不还是因为那个戏子!”他越维护,许言霄便越是怒火中烧,“不是这个下作东西,你又如何会与刘阿三对上!
“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刘阿三拉下马,为什直没人动,就是因为在等你这样主动当枪使蠢材!”
他们似乎很像,愈危险,愈着迷。
就像那柄刀还握在段云瑞手中,他双腿就已抬起,环上,贴紧。
“下次少爷让开枪再开,冲谁都行。”林知许含糊不清地呢喃着,
“冲自己都行。”——
江南岸小楼里,白静秋正靠坐在楼下窗边,脸色苍白,尽力维持着坐姿,却极不自然。
得想起来,父亲总说自己还是太肆意些,将来要吃亏。
开枪是,丁春生事也是。
可于他而言,优柔寡断只会带来更大痛苦和伤害,手起刀落才是他最擅长。
刀尖很稳,就在林知许疑惑为何还未刺下时候,道寒光闪过,手腕陡然松,找到出口血液猛地涌向指尖,凉意过后,是如蚁噬刺麻。
低沉笑声在耳边震动,林知许微愕,却看进双与笑意无关,让人不寒而栗眸子。
“那是刘阿三先动人,要咽这口气,谁他妈还能看得起!”
“啪”地声,许言礼愣住,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大哥,时间竟句话也
腰侧伤口还疼得很,他本应是在楼上歇着,可现下却被赶下来,屋里有四名不苟言笑,气势汹汹男人就这直直盯着他,让他做什都觉得惶然无措。
许言礼大哥许言霄现在就在楼上,而他现在不过是在等待个审判结果罢。
“你看你做下好事!”
许言礼最近总往江南跑,许言霄是知道,只当他养个小情儿,比在外头乱玩干净些,倒也并未多加阻拦。
可谁知竟出刘阿三这种事。
如果眼神能吃人,那他现在已经被吞食殆尽。
狠戾、阴鸷、泛着嗜血光。
却又欣赏、赞叹、带着不容忽视欲望。
林知许轻扬起下颌,将这切照单全收,甚至有丝难抑兴奋。
此时语言于他二人根本多余,明明各怀心思,却只消眼就能读懂彼此,这刻,林知许竟生出别样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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