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让段茂真束手无策的
肖望笙默了半晌,直到段茂真咬着衣角的牙关都发了颤,这才收回目光,将烟放回了烟盒中,重新启动了汽车,
“我送你回学校。”
“肖哥,不是我不想回去,那帮人就在学校蹲我呢。”段茂真哭丧着脸,“他们说最多再给我三天,筹不到钱就去找校长。”
“你既然敢来找你二哥,为什么不找你爹要钱。”
“你以为我爹为什么要叫二哥回家,还不是上个月铺子的营收都让他们造得差不多了,他老人家自己还周转不开呢。”段茂真愁眉苦脸地掰着指头,“还有三哥又被赌场追债,听说二姨娘去找了爹,没要来钱,就去把自己的一个金钗子给当了,我还哪儿敢开口。”
,“我手里就那么点儿钱都被他们搜刮去了,还逼我写了个什么罪状,按下手印,说如果不给他们五百块大洋,就把这罪状拿学校去,我……我可丢不起这个人!”
一片焦黄的树叶嚓地一声落在车玻璃上,段茂真骇了一跳,不由地想这条路怎么这样静,连个路人也没。
静下来,气氛更显压抑,段茂真想走,却又不敢吭声,手指偷偷搭上了门把手,紧接着就被一个凌厉的眼神直接钉在座椅上。
“你做了没?”
“做什么?”段茂真愣住了,可肖望笙并没回答他,只是掏出了烟盒,看似随意地选了一支夹在了指间,静静地等待他自己悟出来。
“真是乌烟瘴气的一家子。”
肖望笙毫不留情,声音低沉中透着三分森冷,七分嫌恶,段茂真怔了怔,如鲠在喉,羞愧难当。
他这一家子细数起来,当真是一言难尽,也怨不得肖望笙看不起。
这么想着,段茂真心里倏地有些难受,低下头闷闷地吸了吸鼻子,动静细微,却惹来了身边开车的人一个眼神,无奈地叹了口气,
“你大哥忌日既快到了,那大太太的忌日也不远了,最近别来烦你哥,你的事我帮你解决。”
这个也并不难理解,不过须臾,段茂真瞪圆了眼,脸红得快滴出血来,慌忙就拉住了肖望笙的手臂,急得音调都高了,“没有没有!我绝对没碰她!”
“你确定?”
“我确定!”段茂真指天发誓,“我当时就赶紧检查了自己,袴腰上的结是我自己打的,我认得……”
看着肖望笙瞟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怀疑,段茂真忙就把长衫往上撩,可越急这衣服就越不听话,撩了几下总往下掉,他干脆拿牙咬住下摆,把袴腰凑上去,翻出绳结给肖望笙看,含糊不清道,
“这个结是我娘教我的,一般人不会打,我当时一看结还在就知道他们是诳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