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神,扯住袖子开始给擦眼泪,“刚刚头疼得厉害,闭眼缓会儿,没想到睡过去。
是等很久吗?”刚才着急害怕还没有下去,又生出点委屈来,靠过去把眼泪擦
不知道死亡会不会痛苦,可单是永无止境分离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。
再见他们面变得那难,走再远路都无济于事,只有变成时间里虔诚信徒,在每寸光阴照抚下祈祷,才能被施舍丁点儿可能在梦里短暂见见模糊拼凑记忆,然后又是长久心心念念和思而不得。
就像现在,已经很久梦不到妈妈。
若干年后,也会很久再梦不到越辞山,个人留在孤独中老去吗?……越辞山去卧室里换个衣服怎这久?觉得有些奇怪,过去敲敲门,没有人回应;转动把手,发现从里面被锁住。
凉意顺着脊背瞬间刺上来,卧室里有什?剪刀?床头柜那些不知名药物?打个寒颤,想开口叫他,却发现瞬间喉咙声带又被攫住说不出话,往旁边看看,太过着急顾不得拿什东西,用力往地上摔。
睛,变得冰冷,躺在小黑盒子里,永远沉睡入地下。
带着那张纸又去次医院。
他医生看完后沉默很久,说越辞山心里状况已经很危险。
只能尽量陪着他,让他有事情可以留恋。
点点头,然后在手机上打字告诉他,说不出话。
报废两个花瓶和座还没来得及放鱼观赏鱼缸,随手抓起剩下鱼缸座要继续摔时,卧室门咔嗒声响,越辞山用力按着自己额头,有些急迫地单手转着轮椅出来。
他不知道在哪,视线茫然地往四周望,另只手下意识试探着找:“季慕?出什事,你磕到哪里吗?”按捺下胸口剧烈起伏和哽住喉咙酸意,把那个底座扔在沙发上,踩着满地水走过去,把手放在他手上。
见不说话,手上股力道传过来,被拉往他那里靠靠,就感觉到他伸手在手和胳膊上试试,又继续往上去,大概是在看有没有受伤。
摸到脸上时候,很明显感觉到他手僵住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
xxxx年xx月xx日跟越辞山结婚已经37天。
上次医生说暂时性失声,要好好调节情绪,过好几天才能说出话来。
越辞山今天答应晚上跟去院子里转转。
他现在很少愿意出门,可是总闷在屋子里,没有事情做才会想那些事情吧。
其实不怕他凶,也不怕他不喜欢……只是害怕他会真死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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