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严正表明立场:「不会就这麽简单了结的,如果耀扬出什麽事,我会同他们拼到底!就算陪上宙风也在所不惜。」
张守辉突然激动起来:「宙风是耀扬亲手打拼的基业,不是你陈硕一个人的!」
「没有郑耀扬的宙风根本没有意义!」我的态度算不上很好,「张董现在承认宙风的价值了?想当初你可是千方百计让人去搞破坏呢,那时候的宙风在你眼里可是一文不值,如今,你的无故馈赠和没头没脑的慷慨把我们全拖下了水!难道你就没有更好的控制势态的办法了吗?」
「我动用了一切後备力量去搜索耀扬的下落,只是这
这三天,我几乎不能自持,国内向我报告宙风近几天的项目进展,我也是听得心不在焉,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不「专业」。没有郑耀扬更确切的消息,我根本无法若无其地继续工作。我完成不能相信他们会善待他,一定有更多不可预知的事情正在酝酿当中,只恨自己不能及时破解那些密码。
午夜时分,坐倒在地毯上,斜倚著阳台的落地门框,各类揣测的恐惧仍在心里盘旋不定,侧头看著窗外灿烂的夜景,心跳徒地加速,按捺不住急冲胸腔的躁乱,我把头搁在手臂上一动不动很长时间。
大概还没有谁有机会看到我这副颓废茫然、束手无策的样子,真是他妈不好受!慢慢端起手边的咖啡,才一口就觉得苦得难以下咽,也许从现在起,我应该多一个加糖的习惯。
这几十个小时里,我反复回想著郑耀扬给我那几句台词,没法推断出其中的涵义,这让我十分不安和懊丧,明知道一切都只是阴谋的一部分。他们不惜派职业杀手拿下他,此时,又从中得了什麽好处才会这麽轻易放掉他?他们要的是什麽?虽然不外乎是权力、金钱,但并不清楚他们只要其中的一样,还是全部,没有什麽阴谋会留下仁慈的余地。
第二天我就决定去见一个人,一个我以为永不再需要正面交锋的人──张守辉。
经过两道关口,才进了他的特护病房,他半躺在那里,并没有外界传得那样病态,他的眼神仍然透著精光,不过少了几分冰凉的杀意。
我没有坐下,只是走到床头边,我们都打量著彼此,谁都没有选择先开口。
最後还是他忍不住破了戒:「耀扬有消息了?」
「难道还能期待有好消息吗?」这个时候了,没必要再含蓄。
「是我的疏忽。」这件事上,张守辉比谁都清楚始末,「不该牵涉到他的,原是想向外界发出一个讯号,但这次,我显然错了,错估了那帮人的狼子野心,他们全是群不守江湖规矩的败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