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留下干嘛?你知道这种人,根本不适合呆在你身边。」苦笑,「你想再给安插个什麽角色?助手?还是──地下床伴?这种化敌为友戏码不会演,也不想演。而且,郑耀扬不会缺人,不缺任何人,不想自讨没趣。」
「这麽说,你不会跟回香港。」他注视,眼神有些复杂。
「怎麽,这算是下最後通牒?」站起来在沙发边走动,「不会再回宙风。你记性向很好,没有必要姑息个曾经敌人。费斯特,哼,怕是无法摆脱吧,但还是感谢你。」
「你语气很陌生,你感谢也让很不习惯。」他笑得有些
「难道你有更好建议?」
他停会说:「你──也想脱离?」
「如果可能话。」
他挪近些,将唇抵在耳边:「哼,看你是永远都学不乖,陈硕。」
「只是你这样认为而已。」将身体往旁边侧侧,「也许应该去费斯特,就算是龙潭虎穴,也值得闯闯,也许会有意想不到事情呢,没试过谁说得准。」
血迹盯著,「如果你想死,不会拦你,但劝你想清楚,老头子已经出马,再要临时喊停没可能!」
闭上眼,很累也很痛,但这些都比不上现在这种窒息感觉。他呼出口气走过来:「药箱呢?」
「壁柜第二格。」答得很爽快,其实是怕再不止血,会显得更衰。
他进房又出来,在旁边坐下,示意脱下运动上衣,衣料虽然柔软但碰到伤口还是会有些钻心。郑耀扬大概还没有替人做过这麽细致活,但他是这方面行家,很有技巧。
「忍著。」他冷酷地说句,就往上倒消毒液。
他进步逼近:「你敢!」
「为什麽不敢?因为你?还是因为费斯特家贯作风?」
他笑,但眼神危险:「你喜欢找借口,你总是在为自己找借口。」
「你就很坦率吗?」嗤笑,「恐怕也不是吧。」
「不过是想留下你。」他表情并不像他话那麽分明。
咬咬牙,也不忘顶他:「又不是枪伤,看你是巴不得痛死吧。」
他手下动作算不上温柔:「如果你再疯,这是迟早问题。」
呲著牙嘲弄他:「除讨厌别人打你脸,讨厌别人在身上留痕迹,你还有什麽其他怪癖?」已经有前面两项暗底。
「你这是在向示威吗?」他看著眼睛,手仍在快速地上药、缠绷带。没有再说话。
等他给自己脸和胸口也涂点伤药,才又回头说道:「你想脱离成业,也想脱离宙风,是不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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