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成。我和廖京去做些准备。」
收线,迟迟没有动作。第一次,觉得有些茫然,第一次,我摸不透对手。真的,真有点服他了,一次次耍著我玩儿。
以为可以不必再去赴那个无聊的约了,但直到十一点差五分,仍没有收到任何郑耀扬取消见面的电话。来到305豪华套间的那两扇桃木门前,生平头一回明白「犹疑」是什麽意思。
十一点正,我按响门铃。郑耀扬亲自开的门,一脸似笑非笑,让人很不爽。
他懒懒地说:「你真是准时。」宣布白天的口头协定并没有取消。
从宙风大楼出来,开著车到九龙去撒撒闷气,一路狂飙,不久,有交通警跟上来抄牌。这时,接到曾伟祺的电话。
「陈硕,你跟郑耀扬怎麽说的,他竟然立即答应给我和廖京安排──张冀云刚刚来通知的,还说会让你直接进董事局,他怎麽突然间这麽合作了?」
阿祺是聪明人,太顺利的事往往是古怪含阴谋的,郑耀扬的前科作为让人很难相信他会轻易妥协。别说阿祺,我也是完全没意料到,刚转身出来,他这儿就落实承诺。
没有兑现就让你吃喝,这显然不正常。
原想,可能他也退缩了,跟个男人睡觉没有他想像中那麽容易吧,但在没肯定之前不能再去惊动他,现在主动权在他那儿,我没资格提前乐观,步步为营最要紧。
此时,他披了件黑色浴袍,半裸著结实的胸膛,深色的皮肤在晕黄的灯光下反射著一种诡异的光,这是个精壮强悍的男人。他没再看我,回身随意摊坐在客厅中央的巨型沙发上,拾起一把小口径的枪摆弄著,我想,这东西暂时应该不会是对付我的。
接著,大概有一分锺的时间,我们就这样僵持著,只是他坐著,我站著。他没看我,我也没看他。
终於
只能用谎言安抚搭当了:「姓郑的让我去接几条宙风棘手的业务线,z.府当局可能已经派人盯上他们了,保不定什麽时候出事,运气不好要我来扛黑锅,宙风正好找不著替死鬼呢。我想,既是双方各求所需,也是很公平的交易。」
「原来如此,我想呢他会这麽老实!陈硕,这事儿还是我上吧。」阿祺平时嬉皮笑脸,正经事上很有义气。
「郑耀阳只答应我一个人进董事局,这种事没什麽好争的,什麽不需要冒险?说不准这宙风也是空架子,真得盯牢些,别让张董损失。做好份内事,叫廖京言语上谨慎些,如果办砸了,你我都不用回曼哈顿了。」
「这我明白,万事小心点儿。」
「呃,今晚……不必等我回来商议了,还有些事要办,明天我们再碰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