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呀,不是直都在你们失望里长大吗?”秦川笑笑,“九十分到百分后是对没能到百二十分失望,第二到第后是对没能拉开差距失望,怎都习惯被你们失望,您还没适应对失望吗?”
黎胜玉往外走:“不是来和你吵架,时间没必要被浪费在这种地方……”
她话音刚落,吓跳。
门外站着个高大年轻人,出色脸和照片上那位对上。
“秦先生笑话点也不好笑。”丁姨嫌弃两声,倒真好点,准备给老吴打电话叫他来起去市场买新鲜牛尾。
秦川进去,黎胜玉正站在他们卧室里欣赏挂在正中合影。
他笑,屈指敲敲房门:“妈妈,您不是教导不经主人同意进卧室是失礼粗俗吗?”
黎胜玉回身看着秦川,眉心皱着,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生气。
“你从十方离职怎没联系老常?万嘉那边总要为你过去做准备。”
黎胜玉来那天秦川和易水都不在家,丁姨把人迎进来局促拢两下头发。
“秦太太。”丁姨紧张招呼道,又想起她不喜欢这样称呼慌忙改:“黎……黎总。”
“秦川什时候回家?”黎胜玉把手里包递给她四处打量着屋里朝内间走,她问,但并没等回答,“不用跟着,去忙你吧。”
丁姨答应着把包放好,又搓身上围裙,事实上她统共也才第二次见黎胜玉,但从第眼就紧张,甚至连她长什样子都不敢仔细看。
她不敢跟上去,也没走,回到玄关边朝里张望边焦急瞅门。
她说出口还是优先秦川事业,连带着对儿子和另个男人这样荒唐事都忍。
“因为没打算去万嘉。”秦川说,“要喝杯茶吗?”
“那你打算做什?回家?”
秦川看她不领情也没所谓,顺着她意思说:“很遗憾,也没有这样打算,职业经理人应该比好点。”
“秦川,你怎自甘堕落到这样地步?”黎胜玉斥责,“你太让人失望。”
“秦先生!”
门开瞬间丁姨像见到救星。
秦川被她逗笑,把手里纸袋交给她:“上次客户送坚果你不是喜欢吗?正巧看见就带些给你。晚上吃什?小水说今天会回家。”
“小易回来哇?那吃红烧牛尾好嘞,他喜欢。”下意识安排完丁姨又拍大腿,哪有心情管这些,皱巴着脸往里瞅,小声说:“黎女士在里头呢。”
秦川看阿姨吓着模样安慰道:“就按你说吃什都好,你放心,妈看起来凶,但是个自诩有教养人,不会吃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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