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水不想起来,反质问他:“这冷天气哪有小朋友这晚出来荡秋千?”
又看他还在啃面包冷冷加码:“还没吃饭。”
小面包吸吸鼻子啃面包,鼓鼓囊囊说:“跟妮妮吵架妈妈说好奖励。”
“小鬼头几岁就出来骗人?”易水冷笑,“你跟小朋友吵架妈妈还能奖励你?奖励你在冷风里吃面包?”
“五岁。”小面包听不懂大人险恶,老实给这个大叔捋顺下事实,“和妮妮吵架之后又是好朋友呀,妈妈答应可以不吃饭下楼荡秋千荡到想回家。”
他仰着头垂下来揉揉左腿,在室外冻太久,酸胀到无法忽视。
面前站着个裹得像个球小鬼,举着个对他而言过大面包,圆滚滚下巴拼命越过围巾在啃,倒是安安静静戳在易水前面没出声。
这冷天,怎会有个小孩子?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会儿,易水先受不。
“有事?”
川从没把易水当做个完全行为能力人来看,是他畏畏缩缩,是他自作主张。
是他在易水腿断掉手断掉半死不活疼得想跳楼还在想秦川时候,次也没来看他。
是他清楚知道易水多爱他却依旧在想怎用正当理由离开易水时候。
不是他理由不恰当,恰恰是他理由过于名正言顺,无可辩驳。
易水明白,秦川在易水痛不欲生时候用他聪明脑袋为他们两个选条康庄大路,把他理智清醒留给他们两个爱情,里面满满当当塞都是他自己未来,易水挤在其中,大约有个位置,但是那渺小边缘,只是顺便。
“切——”易水不屑地笑声。
暗暗把揉腿手收紧,可恶,从道德制高点掉下来还被小兔崽子往心窝子上踹脚。
“妮妮是最好朋友,不过她把小白老师发给小红花贴纸弄丢,就不跟她是好朋友。”小面包絮絮叨叨自己聊开,“妈妈说是个小气鬼。
小面包啃口大面包摇头。
“你家长呢?”
小面包回头指指后面在遛狗妈妈。
“那你盯着干什?”
“叔叔。”小面包总算说话,“想荡秋千。”
如今易水想来他也不过是自以为是,擅自摁头秦川喜欢自己,喜欢不得。
所以才会退再退啊,那委屈,那心酸,想妈妈想到都要哭,可秦川来,来接他回家,易水就什都不想,满心满眼都是和他回家。
他太渴望个家。
里面是他爱,和爱他。
什都没有,只有完完整整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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