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诺思考会儿,忽然皱起眉头,不满地看着叶庭:“你凭什拐走们家孩子?”
叶庭震惊。难道文安是亲儿子,他是捡来
趁这个对话空档,两人提着行李,闪电般跑进屋内。这个速度,这个负重,叶庭觉得他可能打破某个记录。
等他们在二楼卸下行李,把衣服归置好,已经闻到隐隐饭菜香气。文安在楼梯口探探脑袋,回来向叶庭汇报,说他们老父亲已经两手空空,表情也温和许多。
两人壮壮胆,走下楼,冯诺正边打哈欠,边看郑墨阳放碗筷。
时光好像流回到十年前,他们第次坐在这里,在命运机缘巧合下,成为家人。
他们在桌子旁坐下,冯诺托着下巴,仔细观察着两个人。“这几个月干什?”
文安行李箱重像铅块,在花园地砖上发出响亮搁楞声。隔着铁栅栏,他们能看到密密匝匝天堂鸟。花丛边有个高大人影,穿着居家服,手里拿着把园艺剪,与周身气场格格不入。那人手起刀落,新开冬季花朵跌落在地,轱辘两下,被那人捡起来,聚成捆,果决中透着丝残忍。
叶庭在门口停下来。在郑墨阳手里有凶器时候,最好和他保持距离。
听到行李箱响动,郑墨阳直起身子,看着门口两个人影,手里园艺剪咔嚓声合起来,发出危险金属碰撞声。
他目光从个扫到另个,语气冰冷:“你们还知道回来啊?”
叶庭握紧行李箱把手,思考把它当盾牌能抵挡多久,文安往后退步,认为叶庭可以为他拖延点逃跑时间。
文安赶紧掏出自己画明信片套盒,献宝似递给冯诺,对方开心地接过来,张张翻阅着。
郑墨阳随手夹点菜,问叶庭:“之后就不走?”
叶庭简要说今后打算,着重强调投资定能回本,郑墨阳点点头,露出聆听下属汇报表情——差强人意,继续努力。
冯诺看完明信片,又把目光转回到桌对面人身上。两人肩挨着肩,虽然从前也亲密,但现在明显有某种细微张力:“你们在起?”
文安悄悄用手勾住叶庭指头,叶庭笑笑,说是。
他们飞速计算逃窜路线时,冯诺从门口出来。
两人松口气。
“你们回来!”冯诺大声说,“冷死,快进来!”然后他看眼郑墨阳手里花束,皱起眉头,“你在干什?”
郑墨阳手里花掉朵:“不是你说客厅花枯不好看吗?”
“让你剪两朵,你都快把院子剪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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