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庭沉默会儿。买戒指时,他其实没有多想。他只是觉得,他想和个人永远在起,戒指又象征着永远承诺,那买回它,表达自己愿望,是个合乎情理选择。
见他许久不做声,文安以为他不想回答,或者觉得这回答自己不想听。
文安垂下眼睛,又问:“为什……去找他?”
这个问题容易许多。“他是这辈子唯不能原谅人,”叶庭说,“不让他痛苦,没法好好生活下去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文安断断续
从他咳嗽剧烈程度看,这些年酒量没什长进。叶庭叹口气:“现在可以回去吧。”
文安幅度很大地点点头,瞳孔已经涣散。叶庭站起身,伸手去拉他,震惊地看到他身子晃晃,直接从高脚椅上摔下来。
叶庭眼疾手快把人接住,文安在他怀里蹭蹭,抱住他。
叶庭感到啼笑皆非。这人分明心怀不轨,想灌醉他,结果自己先倒。
他搂着文安腰,把人架出酒吧。文安路上乖乖,只顾着粘他,边说风大,边往他怀里钻。进房门,突然闹起来。先是扯掉叶庭大衣,扔在地上,然后又去解他衬衫纽扣。
在喝,没喝。进酒吧,不能这回去。”
他去够叶庭手边杯利口酒,眼神充满好奇:“闻起来像橙子味。”
叶庭叹口气,把那杯喝下肚,然后又把旁边三杯全喝。热流从喉咙口烧下去,太阳穴突突地跳。
文安笑笑,用手撑在吧台上,侧着脸仔细瞧他。
四年球队聚餐确实练出酒量,叶庭现在还不打摆,不脸红,吐字清晰。文安差点以为他千杯不倒,不过喝到最后杯,叶庭脸上露出勉强神色。
“好热,”文安边解边模模糊糊地说,“你不热吗?”
叶庭捉住他手,他挣扎起来,又去解自己身上扣子。醉酒人很难制住,叶庭拽着他胳膊,拖两步,扔到床上,把两只乱动手按住:“别闹。”
文安又开始用那种让人心慌眼神看他,过会儿,文安张开嘴,声音近似哽咽:“你到底想干什?”
这声音让叶庭心脏颤颤:“什?”
“你为什……”文安问,“把戒指送给?”
“喝不动?”
叶庭摇摇头,继续往下喝,半落肚,胃里翻腾下。他放下杯子,揉揉眉心。
文安趁机抢过他手里酒杯:“来都来,让喝口。”
大概是酒精影响反应速度,叶庭没拦住。
文安喝酒还是五年前风格,口闷,味蕾还没接触酒液,就直接进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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