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蒙恩犹豫起来，看
眼边雅晴，对弟弟说：“你去对面
空位坐吧，那里人少，还有风。”
程启元猛烈摇头，文安算是熟脸，在陌生环境里，他需要
个熟悉锚点。
边雅晴疑惑地看着程蒙恩：“这里位子怎
？”
女神第次跟自己说话，程蒙恩脑子断电，半天没说出句完整话：“他……就是……可能……待会儿……有点吵……”
边雅晴回头看看程启元，他坐下之后就戴上耳机，沉默下来，显得很安静。
程蒙恩回来，手里还牵着程启元。看样子，兄弟俩妈妈应该是先斩后奏，把程启元送到体育馆门口，再打电话让程蒙恩出来接，否则不会过来得这快。
程启元额头上滚着豆大汗珠，刚进来，就皱起眉，大声地喊句：“好热！”
“
知道，”程蒙恩说，“们五点十分就可以走。”
程启元盯着他，重复遍：“好热！”
“知道，”程蒙恩也重复遍，“先忍忍。”
他听出这是程蒙恩声音。
“知道你工作忙！”程蒙恩说，“打比赛你不能来，家长会也不能来，能不忙吗？知道工作不容易，但你每次有事，马上就把他塞给，你不觉得过分吗？”
然后，似乎是对面人说些什，程蒙恩情绪更激动：“你说多少回最后次！”
过会儿，墙角沉默下来。
然后，他说句：“要是程启元这吼你，你肯定不会生气。”
“没事啊，”边雅晴说，“他想坐就让他坐那吧，训练不是马上要开始吗？”
程蒙
程启元举起手臂，开始用力地挥舞：“好热！”
文安看着他们僵持不下，把手里冰镇饮料递过来。程蒙恩盯着饮料，好像不知道它是从哪个异次元出来。
程启元看到文安，突然把目光从自己哥哥身上撕下来，转移到他身上，盯着他胸口说：“画画人。”
文安拿着饮料手悬在空中，有点酸。程蒙恩接过来，递给自己弟弟。
他向文安道谢，程启元拿着饮料，自动坐在文安后面。
文安默默地从走廊撤出来，等会儿，没有看到程蒙恩出来。
那应该就是从楼梯那里下去。
文安顺着楼梯走到楼，脑子里想着别人家庭秘辛。他买两瓶冰镇汽水，回到篮球馆，递给边雅晴瓶。他不能喝冰水，但握在手里降温很舒服。
边雅晴显然也是这想，她把瓶身在脸上滚来滚去，发出惬意喟叹。
然后，文安看到门口出现个差点撞到门框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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