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安揉着眼睛,心想家里兄弟姐妹可真多。
天就这浑浑噩噩,飘飘忽忽地过去。叶庭在书房里闭关时候,文安就对着玫瑰长吁短叹,或者对着月亮满怀愁绪,像个不会作诗诗人。
睡前他无声地祈祷片刻,千万别让自己梦到什奇怪东西。
上天似乎听到他乞求,却没有给予真正解脱。
沉眠世界开始平静无波,但过片刻,回忆就像滴入水中墨汁,瞬间染黑梦境。
他们对话在文安耳朵里完全是天书,但他们情绪文安能感知到。文安看着他生活中仅有两个朋友相谈甚欢,忽然冒出个念头。
这种交流大概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。
如果语言真能影响人成长,那他会永远停留在小学。人生漫长旅途,他走到山腰就停下,停在原地仰头看着叶庭继续攀登,直到遥不可及。
家里其他人,他爱那些人,可以畅谈时事新闻,前沿科技,只有他永远是长不大孩子。面对他时候,所有东西都要降级、简化,直到他能明白。
他揪揪耳侧头发,觉得很落寞。人们说青春期孩子情绪多变,大概就是现在这样。
懂里面逻辑,说:“所以,因为不会很多词,就没办法理解很多事情?”
方夜看着他,说:“不,只是说,你和们有不样语言发展模式,你理解世界方式就会跟们不样。”
文安稀里糊涂。
“所以很期待,”方夜捏捏他脸,“你青春期会是什样呢?”
从现在情况看,不怎样。
他又回到黑暗地下室里。
时间流逝失去痕迹,能感受到只有冷、饿、黑暗、刺骨恐惧、令人发疯寂静。然后,那扇装金属防盗锁铁门发出吱
在场其他两人依旧谈笑风生。等到讨论完,他们才看到旁垂着脑袋文安,看上去快睡着。
叶庭撩起他垂下来头发,又让他突然惊醒。
“结束吗?”他看着满脸怜爱两个人。
“嗯,”叶庭说,“送下老师,你困就去睡会儿吧。”
“叫老师也太别扭,”方夜说,“叫姐就行。”
下课之后,文安带着方夜走到书房门口,正好碰上叶庭从楼下倒水上来,方夜就停下来跟他聊两句。
“听文安说,你最近在研究很深奥东西?”
叶庭简单解释几句,方夜居然理解。
“计算语言学不是研究方向,但辅修过计算机,”方夜说,“构思听起来真有意思。”
她还问叶庭几个问题,两个人聊得有来有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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