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”
“看病。”冯诺说。
当晚,叶庭失眠。
他在床上辗转反侧,神智却刻比刻清醒。
他童年很早就结束,早在他拿起那把刀以前,早在母亲出车祸以前,早在父亲第次挥起拳头以前。
直接叫爸有点奇怪,而且这个称呼在叶庭心里也没什神圣地位。他还是选择更礼貌也更生疏称谓,而郑墨阳看上去没有意见。
“还想问问上学事。”叶庭说。这是他最关心。
“们在十七中学区,”郑墨阳说,“开学前会给你办好入学手续。”
大人语气轻描淡写,但又种不容置疑肯定。曾经像天塌下来灾祸就这样解决,叶庭有种失重惶惑。
“校长知道以前事吗?”他问,“如果……”
。
冯诺长吁短叹会儿,想起来还要招待新来孩子,勉强打起精神来:“你们有什需要尽管说,有什问题也尽管问。”
叶庭放下筷子,他倒确实有个很紧要问题:“怎称呼你们?”
冯诺停止进食大业,和郑墨阳对视眼。
“真不好意思,应该们来说,”冯诺抬起头,把坐姿调端正点,“你们怎叫他不管,叫爸也行,叫郑先生也行,叫郑总也行,反正得叫大哥。”
过这久,上天突然善心大发,要把那些无忧无虑时光还给他?
过去几天太美好,美好得他以为是自己做场梦。
这座房子,这两个大人,都完美得不真实。
他意识到无法入睡事实,索性坐起来。喉咙有些干渴,他怕吵醒文安,就悄悄地打开房门,想去厨房倒点水。
楼下亮着灯,两个大人似乎还没睡。
成为全校公敌事还记忆犹新。叶庭倒是不介意继续独来独往,但如果给两位大人造成什麻烦……
有生以来,他第次遇到愿意无条件帮助他人。他不知道深渊中那只手会握住他多久,他害怕任何件会让那只手松开事。
然而,郑墨阳只是淡淡笑。
“让你接受教育是们责任,”他说,“大人事,就留给大人操心吧。”
“文安学校正在找,”冯诺说,“不过他上学事可以先往后放放,还有更要紧事。”
郑墨阳绝望地闭上眼睛:“这样辈分不就乱吗?”
“不管,”冯诺固执地说,“看起来这年轻,像是能当爸爸人吗?”
郑墨阳叹口气,把目光转向叶庭:“随你吧。”
叶庭犹豫会儿,说:“郑先生。”
“嗯。”对方似乎也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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