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厉
瞳孔快烧起来
。他用尽浑身力气，才勉强把声音控制得温柔
点：“不是这样，
没病。”
“院长那儿有档案，你们看看就知道，”叶庭接着说，“你看他现在挺正常，那是还没到发病时候，真发作可恐怖。而且这病治不好，花多少钱都不行。搞不好有天你们出门回来，就看到他倒在地上。”
他每说句，女人脸上笑容就僵硬分。到最后，那只手轻轻碰下曾厉头发，就缩回去。
年轻小夫妻又强撑着聊两句，走。
之后又来几个人，无例外被叶庭轻描淡写几句话吓跑。最后对领养人是工程师家庭，谈吐高雅，家境优渥，也是曾厉最后希望。
“饭好吃吗？”
“好吃，”曾厉说，“不挑食。”
女人笑容扩大些，眼睛弯弯地问他：“你想要个新家吗？”
这还用问吗，叶庭在旁边想，他连揪着衣服指甲盖都在吼着“想”。
曾厉激动地点点头，整个人快从椅子上跳起来。
离开。
曾厉震惊地看着他：“你这是在干什
？你把人都吓跑！”
叶庭翘起二郎腿，目光平视前方：“只是提前止损而已。”
又有几个领养人被他外表吸引，兴致盎然地停下，然后仓皇地离开。这张餐桌好像个异度空间，能排斥所有企图接近人。
之后，对年轻夫妻对曾厉产生兴趣，在他跟前停下来。曾厉立马挺直身子，脸上露出个大大笑容。
他们甚至没等到叶庭把话说完。
曾厉看着他们背影，感觉浑身血都凉。跟这时候相比，发病时抽搐都更好受些。
他颤抖着回头看叶庭，对方静静地回望。
曾厉脑子嗡下炸开。
叶庭起身朝食堂门口走去。曾厉咬着牙，从椅子上跳
女人怜爱地看着他，伸出手，想摸摸他脑袋。
就在她手快触碰到曾厉头发时，叶庭开口：“你最好别碰他。”
女人听到这话，扭过头，奇怪地看着叶庭。
“他有癫痫，很容易发病，”叶庭说，“们上周闹着玩，他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抽，差点死。”
听到这话，女人手僵在半空，有些进退两难。
“你们好。”曾厉主动和他们打招呼。
年轻女人笑笑，扭头和丈夫对视眼，两个人点点头。
曾厉感到心跳加速，事情看上去很有希望。他像个标准好学生样，坐得板板正，手放在膝盖上。
“在这里过得苦不苦？”女人温柔地问他。
曾厉摇摇头：“不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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