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安点点头,看到后面有人,就把脑袋埋进叶庭手掌里,躲开大人们目光。
“他得去医院,”叶庭掀开文安衣服给他们看,“挺严重。”
院长看着小孩肚子上青紫,皱起眉看向叶庭:“这是怎弄?”
“曾厉打,”叶庭说,“当然,知道你有可能不信。但这件事现在不重要,他得去医院。”
院长有些迟疑。文安身体情况他很清楚,医药费可能是大笔开销。
“你会好好地活着,只不过会变成傻子,”叶庭俯身拍拍他肩膀,“就像你直欺负那些小孩样。”
曾厉眼神——那种看怪物样眼神,那种家长看他眼神——让他感到如芒在背。
他直起身:“还要回去照顾文安,这件事之后再找你算账。在那之前,劝你最好安分点。”
曾厉死死地盯着他,感觉自己好像被无形枷锁攫住,动弹不得。
这人是认真。
无波澜。
曾厉忽然感到脊背发凉。
“你试试看。”叶庭说。
曾厉本能地沉默下来,直觉告诉他,沉默似乎是个安全选择。
“你要是再敢去院长,或者任何个人那里说什……”叶庭看着他,“下次你发作时候,可就没那好运气。”
但要是放任不管,小孩在他这儿没,麻烦也很大。
他权衡会儿,还是对护理员说:“把他送到儿童医院去检查下吧,没什事就回来。”
护理员点点头,走上前,想把文安扶起来。但文安死
叶庭移开拖把,走出厕所。
他在上电脑课时候搜索癫痫相关信息,这是他顺口用看到术语编出来,三分真七分假,不过骗曾厉绰绰有余。
到熄灯时候,文安情况丝毫没有好转,护理员也琢磨不清情况严重性,只好打电话把院长叫过来。院长来时满脸不耐烦,似乎为自己夜里还要被打扰而恼怒。
等院长进来时,文安冷汗已经止住,但双手还是捂着肚子,冰蓝色眼睛委顿地看着床单,死死地抓着叶庭手。
“还疼吗?”叶庭问他。
曾厉盯着他:“你会让个人死在厕所里?”
“什?”叶庭摇头,“不,当然不是,当然会救你。只不过会晚两分钟。”
曾厉看上去有些困惑。
“你知道吗?癫痫发作,其实是脑子里神经元在放电,”叶庭指指脑袋,“这种异常放电会损害大脑,急救越慢,损害越大。会救你,只不过会等到你脑子坏差不多再救。”
第次,这是第次,他在曾厉眼中看到惊恐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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