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庭又想
想，把册子翻到“猫”
那
页：“你摸小猫时候，就会高兴。”
小孩眼睛亮起来，点点头。
就这
喜欢猫吗！
“伤心……”叶庭翻回动词那里，说：“伤心时候，人会哭。”然后又指指心脏，“心里会很难受，有时候还会痛。”
小孩想想，画个捂着胸口人。那人脸上表情，和叶庭刚回来时表情很像。
小孩仰头望着他，看他不陪自己说话，有点失落。他等他天。
叶庭躺会儿，感觉胸口压抑地无法呼吸。翻个身，突然发现小孩脑袋从床边探出来，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他吓跳，往下面看看，原来小孩把椅子拖过来，现在正站在椅子上，踮起脚观察他。
他受不被这种关心目光，从床上跳下来，把小孩从椅子上抱下来。
“好吧，”他说，“
们接着来学单词。”
开口时候，语气里带着浓浓失望：“知道你讨厌他……”
叶庭用手紧紧地攥住衣角，青筋从太阳穴旁边爆开。没用，他早知道没用，为什还要尝试？他是众人口中杀人犯，曾厉是有先天疾病可怜小孩，谁欺负谁似乎是显而易见事。
“护理员都说曾厉听话懂事，还经常帮她们喂饭，”院长说，“不知道怎就你对他有意见。”
叶庭闭上嘴。辩驳已经没有意义。
“去给人家道歉！”在他走出办公室时候，院长在他身后吼道。
小孩指着画，又指指他：你，伤心？
叶庭有些惊诧，叹口气：“被你发现。”
小孩看着他，固执地追求个确定答案，叶庭就点点头：“对，今天很伤心
小孩冲他笑笑，露出两个甜甜酒窝，然后期待地把笔拿起来。
他们已经把常见词做差不多，现在就是每天拿着卡片练习造句，巩固记忆。
今天进行到表示心情形容词。
“高兴……”叶庭想想，把写着“笑”那幅画翻出来，指着说，“高兴时候，就会笑。”
小孩眨眨眼，没什反应。
他慢慢地走回房间。走廊阴沉沉，他有点希望整幢楼突然塌陷，不，整个世界突然塌陷，把切都埋进废墟。所有过往、所有未来，瞬间灰飞烟灭。
黑暗包裹住他，慢慢向里浸染。
叶庭进门时，小孩还在画画。这回用彩笔，画得比原来漂亮多。
听到脚步声，小孩高兴地跳下椅子，费力地朝他走过来。但他没理他，也没有揉他头发。
他爬上床铺，脸朝里躺下，跟小孩说：“想个人待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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