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答应下来,宋姣立刻松口气,脸上浮现出笑容。
她怕父亲失去求生意志,肯去做体检,无疑算个好兆头。
宋姣对他说:“明天可以吗,明天带你过去?”
见宋以康点头,她心里高兴,又说:“爸,等你身体好些,就给你买辆新车开,你后面想工作还是继续休息都行,都随你。”
她为父亲规划着未来,还提起要雇钟点工,被宋以康拒绝。
何况她总觉得不详,本以为父亲没有那些外在压力,日子能够过得轻松些,却不料他看上去更糟糕,说出‘只有件事不放心’话。
宋姣压下这些紊乱思绪,等宋以康叙述完自己担忧,才道:“爸,你别担心这些,不会让自己吃亏。”
她这话说得笃定,又提起另件事:“想给你约省立医院查体,做个身体检查。”
宋姣不仅担忧宋以康身体健康,更忧心他心理。
宋姣对女友情况避而不谈,让宋以康有些失望,但也没继续追问。
”
父亲口吻和话语内容让宋姣觉得不安,这不像是个对生活有期待人会说话,她轻声问:“什?”
宋以康看向她,他伸出手,似乎想抚摸下宋姣发顶,却又中途缩回。
他手掌干枯,皮肤皱在粗大骨架上,颜色是不健康蜡黄,看得宋姣心中泛酸。
宋以康沉默片刻,对宋姣说:
他道:“不必,这是咱们家,亲手打扫就好。”
宋姣想到仍挂在主卧衣柜中属于母亲那些衣服,茶盘里已经留到泛黄旧水杯,大箱大箱母亲旧物,点头应下。
她问:“那三餐呢
听女儿说到体检,他下意识就想拒绝。
宋以康日子早就过得没有意思,他不在意自己究竟还能活多久,不在意自己是什状态活着。
但看到女儿望过来目光,宋以康又把拒绝话咽下去。
他这辈子最对不起人就是宋姣,并没有尽到做父亲应有责任,最初如此,后来也是,现在她提这样小个请求,自己不该再拒绝。
宋以康道:“也好。”
“还是不放心你,还没见过你那个女朋友,不知道她是什人,人品怎样,家庭怎样……”
他这样说,显然希望能为女儿把关。
可宋姣怎敢把许今朝带给父亲看,哪怕她知道许今朝是多好个人,宋以康也肯定不会接受作为[许今朝]她。
宋以康现在肉眼可见精神状态差,恐怕听不进她说那些充满玄学色彩内情,到时候真就发不可收拾。
她只有不到个月时间和许今朝在起,不能让仅有日子陷入混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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