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鹂看得他
“所谓情意,只是郡公人之言,并无旁人佐证。你与她身份天差地别,即便受你哄骗强迫,侯夫人也不敢轻易反抗,兴许连下嫁平远侯,也是她为逃离你匆忙中做出决定。两情相悦,未必不是厢情愿。”魏玠语气并不尖锐,相反甚至是温和,如同劝导般,却刺得魏恒瞪大双眼,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。
魏玠所说话,魏恒也能想到,他只是不愿去想,更不肯承认,始终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二十余年。
魏恒好似五脏六腑都绞在起,胸腔处闷闷地发疼,怒火冲到头顶,他张口想要反驳,口中却先溢出口腥甜。
魏玠看到这幕,神情依旧没有什变化,只缓缓道:“既然郡公身体不适,兰璋便先退下。”
魏恒手指死死地扣着桌案,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,看到魏玠离去依然个字都说不出口,片刻后眼前黑,猛地往前栽去。
远侯府,语气里仍带着丝轻蔑。
魏玠抬起眼,轻笑声,说道:“郡公说是。”
魏恒继续道:“你阿娘是魏氏人,她当初嫁与平远侯并非出自她本意,死后也不该与她同眠,莫要让卑贱之人扰她清静。”
卑贱之人是指谁已经不言而喻,魏玠听到这话都忍不住觉得好笑,出声问他:“郡公意思,是想在离世后与母亲同穴而眠?”
魏恒沉默着没有否认,魏玠继续道:“郡公已有家室,大夫人是郡公发妻,与妹妹共葬不合礼数。”
魏玠回到府上后,薛鹂正在看姚灵慧留下书信。
她本以为姚灵慧是在赌气,没成想她竟当真带着薛珂回吴郡去。
薛鹂不禁有些气闷,又不免为她忧心,魏玠知晓她心中所想,说道:“南下叛军已除,已命人路护送,吴郡旧宅也会在姚夫人到之前安置妥当,你不必忧心这些。”
薛鹂疑惑道:“什时候事,怎不知道,你方才做决定?”
魏玠坦言道:“几日前,在姚夫人尚未登门寻你时候。”
魏恒立刻道:“不在乎这些虚礼,既然生前不能与她厮守,死后何必再有所顾忌。”
平日里常用礼法教条约束族人,如今轮到自己,却将道德与操守抛之脑后。
兴许是也知晓自己言行可笑,魏恒别开脸。说道:“除此以外,别无所求。”
魏玠缓缓道:“郡公还不清醒吗?侯夫人若是心中有你,何至于忧郁离世,又何至于对你欺瞒身世,必定是爱极平远侯,才不惜切留下他子嗣……”
魏恒猛地打断他:“住口,你怎敢妄议她与情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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