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鹂心中微动,又道:“他不会锁着,逼做不情愿事,难道你也能吗?”
魏玠并不受她眼泪欺骗,温声道:“谁教你要骗呢。鹂娘,人不能什都想要,你招惹,却妄想毫发无损地抽身。总该付出代价,不是吗?”
他扶着薛鹂起身,说道:“好像有些脏,先去沐浴,换身衣裳。听青鹤说你夜里时候睡不安稳时常惊梦,是思虑不周,这几日会陪着你。”
薛鹂面色复杂,在对上魏玠目光后硬生生将欲出口话憋回去。
她宁愿每夜都做噩梦,也好过与魏玠同床共枕,至少不必被他当做兴致来时玩物。
,薛鹂却不敢与他相认,只能默不作声地流眼泪,只恨不能扭过头去挠花魏玠脸。
薛鹂仿佛背脊都在发麻,种无法言说滋味充斥着她全身,她咬破舌尖,尝到口中血腥气,逼着自己在巨大羞愤与屈辱中记住此刻。
梁晏不能死,她也不能死,她还要活得长长久久,看着魏玠伪君子皮相被戳破,看着他有朝日也落得如此屈辱境地。她只要活着,定不会让魏玠永远这好过。
“知道,此事会记下,你不必忧心,至于薛鹂……”魏玠语气顿,又道: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
梁晏因薛鹂失踪,再三拖延去上郡事,已经引起各朝臣不满,赵暨本就是个不干正事皇帝,偏偏脾气也古怪,好不容易寻事,立刻来将梁晏痛骂番。如今各王起兵造反,西南带已经彻底卷入战乱,上郡富饶不说又向安定,于他而言已经是极好差事……
薛鹂不想面对魏玠,仅仅是洗漱沐浴这样事,她便想方设法拖延近个时辰,水凉又有侍者进来添热水,她泡得指腹都发皱,脑子也昏昏涨涨,仍是
梁晏得到他答复,再看看看紧闭房门,也没有再打搅他心思,只道:“多谢你,既如此便走,日后若有机会,再来与你共饮。”
待脚步声远去,薛鹂身上已经出层细细薄汗,她脸色涨红,如同被抽在全部力气般伏在桌案上,像是被丢上岸鱼。只有跟着呼吸起伏脊背,能看出她并未如面上那般冷静。
魏玠慢条斯理地牵起榴红裙摆,擦净手后才说道:“梁晏如何对你,也可以做到,只要不好吗?”
薛鹂胃里仿佛有股毒火在烧,她咬紧牙关,狠狠地掐着自己掌心,挂着泪珠眼睫轻轻颤颤,嗓音微哑道:“他能娶,只待人好,难道你也能吗?”
魏玠微偏过头,似是疑惑:“你为何会以为不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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