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会放过薛鹂,既然许诺属于他人,便是死,她血肉也要与他烂在起。
薛鹂嫁妆已经备好,婚服与礼冠也摆在漆盘中。等到良辰吉日到,她与梁晏便可成婚。在此之前除沈家,还有些琐碎小事层出不穷,忙得薛鹂与梁晏焦头烂额。
姚灵慧为祈求好运,便催促着薛鹂去净檀寺烧香拜佛,好去去近几日晦气。
净檀寺太远,薛鹂不愿意坐在颠簸马车上受罪,梁晏本想随她同去,临却冒出堆公务,只好让侍者护送她去礼佛。
只是不等梁晏处理完公务,有侍者急匆匆来寻他,说是薛鹂在上香路上失去踪迹。
是心有所属。那些寡恩薄义与谄媚心机,都只是用在他魏玠身上手段,于梁晏,她确称得上是往情深。
始终如是假,独属他人更是假。
薛鹂就和那只鸟没什两样,他为她违背自己规矩,让她成为例外。他已经决定接受这些情爱,去尝试讨好她。他甚至被她勾出龌龊心思。即便薛鹂爱慕虚荣,自私成性,他依然可以待她好,待他掌管魏氏,薛鹂想要都能得到。
然而她爱慕着梁晏,她对梁晏才是真心相待。
自始至终,薛鹂都冷眼旁观他沉沦,看着世人称道男子为她倾倒,躬下身去附和她这样俗浅之人。她必定为此洋洋得意,甚至在心底耻笑于他轻易动心。
魏玠听到薛鹂笑声,脑海中似乎又回响起那只雀鸟濒死鸣叫。
正如他发现那只雀鸟讨好家仆时不悦,在掐死它时候,他也得到从未有过愉悦。
那薛鹂呢……她死,他才能解脱,切便回归从前模样。
想到此处,魏玠呼吸不自觉重几分,手指也缓缓收紧,他眸光中透着阴冷,透过竹帘缝隙去看薛鹂身影。
她引诱他走入泥潭,却又独自抽身,摆出副无辜嘴脸观赏他失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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