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次知道大学生活有多精彩,知道世界上有那多有趣职业,知道大洋彼岸存在着和这里截然不同文化和制度,知道女性应该被平等对待。
“因为你,才走出那个地方,”她说,“真正,在那个小村子里是活不下去。”
“怎说也怪不到你头上呀,”冯诺睁大眼睛,“让受害者能鼓起勇气,是这个社会责任。没有准备好外部支援,就个劲地逼着受害者去争取权益,这不是强人所难吗。就是觉得很气,他们把支教老师当成什啊。”
郑墨阳倒两杯茶拿进来,递给两位客人,边走到他身旁坐下边问:“你觉得支教老师是什?”
他想想:“白衣天使?”
陈念东用手圈着杯子,淡淡地插话进来:“免费劳动力。”
冯诺睁大眼睛,听着陈念东继续说:“刚到这里办学校时候,什都不懂,就凭着腔热血,觉得自己是在为山区孩子谋福利。结果办学资金很快就耗完,雇不起老师也买不起桌椅,只能到处打广告招志愿者,让这些好心人来这里做白工,学校运转资金也是他们贴补。就靠着这些免费老师和网上捐助,学校才能撑下去。到底是在做慈善还是在消耗别人善心,早就分不清。”
这类似于忏悔剖白无人敢打扰,房间里除陈念东人声音,就只剩下窗外隐约蝉鸣。
“你们可能看过报道,几年前网上还挺多,”他笑两声,带着点自嘲味道,“媒体铺天盖地地说是大善人,其实他们不知道看到这些评论有多心虚。所以懂县里在想什,说到底,和他们样,也就是把你们当成免费劳动力混蛋而已。”
“别这说,”韩晨声音突然响起来,“你不知道你影响多少人人生。也许你不记得,十年之前,你也来们村上支教过,甘肃文川。”
陈念东略微惊讶瞬,随即像是记忆齿轮吻合上样点点头:“上大学时候确实去过那里,抱歉,对学生记性向很好,竟然没有认出你来。”
“没关系,那个时候还在上初中,这多年变化挺大,”她说,“从们村走到县城,要花四个多小时。那会儿网也不太好,所以对来说,生活就只是村子那巴掌大块地方。能做事情就是坐在门槛上,想象外面世界是什样,直到有天,你来。虽然就只有短短个夏天,但对于当时来说,展开是整个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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