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墨阳没有预料到这种反应，稍稍惊讶
下。“久就习惯，”他说，“肌肉会形成条件反射。”
“你知道吗，”冯诺接着说，“反社会人格就是这样，没有共感机制，所以对杀人毫无心理障碍。”
“
要真是反社会人格，你现在已经死。”
这话并没有吓到冯诺，他思索会儿说：“有个学长是研究脑科学
，要不让他给你做个检测吧，据说反社会人格大脑结构和普通人不样。他肯定会很高兴，这种实验对象可少见。”
“你当是小白鼠吗？”
直在观察别人。”
“观察别人？”
“观察什
样表情是快乐，什样表情是伤心。当别人快乐时候，做出什样反应是正常，当别人伤心时候，应该怎样回应，”郑墨阳说，“花很长时间来分析这些，最后也成功，做个正常人并不困难。”
冯诺想起他母亲所说，“这孩子没有惹人嫌阶段”，可能这就是他天赋，能够捕捉到他人脸上细微表情，并作出合适回应。
“明白，”冯诺最后说，“你没有‘共感’机制。”
“别嘛，这是为科学做贡献。”
郑墨阳又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下，冯诺“嗷”声，抱着抱枕挪远点。过会儿，看郑墨阳迟迟没有收拾他意思，又壮起胆子问句：“为什要告诉这些？”
这种自爆桥段，般都在反派杀死主角之前。冯诺也不想这悲观，但他和郑墨阳确实没到掏心挖肺地步。
郑墨阳看他眼，淡淡地说：“可能就是想找个人说出来吧。”
冯诺想想，也是，个人做戏做那久，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，肯定很
人会把自己代入他人经历，体会他人情绪和想法，这是种天生同理心。所以看到电视里主角伤心会跟着哭泣，看到他人伤口会感到疼痛。
郑墨阳好像没有这种功能，就算把因为地震流离失所孤儿放到他面前，他也不会眨下眼睛。但如果有旁观者在场，他会流露出怜悯表情。
“没办法，要在这个社会上取得成功，就必须遵守相应规则，”他说，“真像电视里那些天才样活得那孤僻是不可能。”
这种人挺恐怖。他脸上表情都是为配合他人装出来，你弄不懂他现在喜怒哀乐到底是真是假。遇到这种人跑得越远越好，因为不知道哪天他就会笑着在你背后捅刀。
冯诺倒是没有跑，他抱住自己腿，问个出人意料问题：“但是这样不会很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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