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宁?”卢岩少有地有点惴惴,萧宁最近表现让他很不安,从小到大,萧宁明明是最不会让他不安人。
认识萧宁就好像捡回条流浪犬,从此忠心耿耿,即使不高兴踢他脚,转个圈回来还是会给你叼拖鞋。
卢岩也是真把萧宁当亲近人,但越是这样他越是对萧宁管不住脾气,在别人面前还装装忍忍,对方高兴,他也乐得轻松,但对着萧宁,他就不知包容退让是个什玩意儿,分不高兴能发作成十分,嚣张跋扈不讲理,发再大脾气也心安理得。
也不知是什道理。
直到最近……最近……
问,“你是在生气?”
这回萧宁是真惊。
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?卢岩居然能想到这点?萧宁和卢岩认识二十多年,头遭,其他时候卢岩都只会想到别人开罪自己这茬。
萧宁快要受宠若惊,“干嘛这说?有什好生气?”
“嗨。”卢岩咂舌,略嫌弃样子,“不就是那天因为夏离说你几句吗?你就做这多事,至于吗?行啦,夏离那是人,护着点也是该,再说们俩是外人?说话急点,你也别往心里去。”
卢岩细想,应该是直到夏离出现,萧宁对他变得不太样,往常就算萧宁长时间消失在他生活里,他也觉得萧宁就在不远处,只要招招手,随时都会不动声色地靠过来。而现在,就算萧宁站在他面前,他也觉着萧宁浑身上下透着股遥远气息,下秒就能转身走开。
因为别人而感到忐忑,对卢岩来说殊为新鲜,这和做坏事怕被卢安国知道还不样,那样细致惶恐,淋漓浮躁,时时绕在他思绪里,做什都不能忘记
他脸上明晃晃地写着“真是受不你,还好大度”上来勾住萧宁肩膀,就好像他们学生时代那样亲密无间,用调侃语调抱怨道,“以前怎就不知道你这小气?跟个女人似。”
说着卢岩摸摸鼻子,“你这着,觉得很不习惯,算错,兄弟,行不?”
卢岩是家中小儿子,头上有个严厉父亲,认错本事从小就培养起来,加上他那长相,笑意盈盈说起软话来,态度是驾轻就熟诚恳,这样好看张脸上摆出漂亮无辜,让人觉得不原谅他都不好,也怪不得他找伴儿总被他哄得团团转。
他唯没认过错人就只有萧宁,因为不需要。
萧宁就突然特别想笑,可要去牵嘴角,才觉着累得连这小个动作都做不出来。他久久地看着笑嘻嘻观察着他卢岩,脑子也不晓得想些什,时都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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