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十七年,都足够个婴儿长成青涩青年,也足以让萧宁摸爬滚打担心受怕,怀着无限欢喜和空落,走过这条遥遥无望长路。
它没有圆满,却已算完成。
好像能听到胸口有风在呼呼作响,萧宁闭上眼,他其实什都不想说,却还是得继续应付,“理解,你要是和卢岩解解就知道,做事胆子小,考虑清楚之前不太敢和人说。要不是怕你误会,也不会说出来。”
夏离扯扯嘴角,像是不知如何接话,喝两口咖啡缓缓后才问,“那……不和卢岩说?”
“是希望你别说。”萧宁叹口气,这不用装,“不过如果要和对方交往下去,还是会告诉周围朋友,反正卢岩也不恐同。所以也无所谓,你要是想说就说吧。”
夏离嘴张得更大,“真?”
萧宁奇怪地反问,“什真假?有什必要和你撒谎吗?”
“呃。”夏离疑惑地摇摇头,“就是……太突然。”
当然是太突然,连萧宁都觉得,之前他并没有准备这做,现在没头没脑地把话说到这里,心里紧绷那根弦像是就这断,绷得人生痛,却也让萧宁缓缓地舒口气。
大脑里有支笔重重地写下排字:没必要再继续下去。
实际上他是不希望卢岩知道,不为其他,就因着卢岩那性格,总觉得要节外生枝,而且在卢岩面前承认自己性向,会让萧宁十分难堪。
然而这话不能对夏离说,免得夏离有想法。
这显然是个笑话,两人皆有默契地笑笑。夏离眼珠转,疑心渐减,“哎?那对方是什样人?”
“怎样人……”萧宁这会儿想是单海鸣,这事儿如果真催到头上来,说不得,大家互帮互助下,尽管和单海鸣认识不久,但是萧宁总觉得这种忙,单海鸣多半是会帮,“不好说,开始觉得不太好相处,但实际相处下来又觉得不是那回事。”
夏
没必要。
他们,其实是他,不能再这样下去。
本来早就该这明白,虽然心里想着只当个好友,他们不可能有什前途,但说到底萧宁心里从未真正死心,总要待在仿若触手可及地方摄取丝妄念带来温度。
可是夏离出现告诉他,事情总会有改变。而即使没有夏离,也总会有另个人,终将成为卢岩最亲密人,那个人可能是男人,可能是女人,但不可能是萧宁。
就在充满咖啡苦涩香味温暖店里,就这毫无预兆,毫无准备地,萧宁亲手把从十岁开始到二十七岁为止暗恋埋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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