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嘉宁省carry局局长添加您为好友]
沈尔看着这个ID没忍住发出
声短促
笑声，还挺张狂。
[嘉宁省carry局局长邀请您进入对局]
沈尔将耳机挂在脖子上，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垫在鼠标上，摁下确定键。
“能开麦吗？”
黄毛飞快地抬头看他眼，视线又落回屏幕上：“充多少。”
“三十。”
“身份证给
，扫码。”黄毛语速很快，“前面桥上有人，先躲下。”
沈尔拿出手机扫码把钱付过去，黄毛叼着烟起身，从沈尔手中接过身份证。
燃很长截烟灰随着他动作四处飘散，有小片落在沈尔指尖上。
[Owl：久等，下班]
[Y：ok]
[Y：能上号吗？]
[Owl：十分钟吧，先去网吧]
沈尔放下手机，沿着熟悉路走进那家小网吧。
除夕前天晚上，怎
？”沈尔偏过头看他。
他表情有些为难：“就，排班不是排到二十九吗，但妈说二十九家里有事，定要当天回去，看下你班……”
“换班吗？”沈尔听出他欲言又止，“二十九晚上十点票，换班话可能会赶不上火车。”
“赶得上赶得上，老板说从二十八到正月初三每天下午五点就可以打烊！”他说，“明天休，帮你顶天班，后天你照常休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没有个人是爱上班。
[Owl：能开，但这边有点吵，可能会影
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吧台上拿下来，指尖轻捻。
电子播报再度响起。
“充值三十元，送十元，余额四十七元。”
“谢谢。”沈尔接过黄毛递来身份证，走到没什人个角落里。
登上游戏，好友框里弹出来新好友申请。
身份证贴上机子，系统播报声音响起来。
“您余额还剩7元，祝您上网愉快。”
沈尔握着身份证走到前台，前台坐个染着黄头发男生，这会儿正叼着烟在玩绝地求生。
“操，天谴圈，去堵桥！”
烟雾蔓延，钻进沈尔鼻腔里，他轻皱着眉，抬手挡下鼻子咳两声：“你好，充下网费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，沈尔也实在不太好拒绝。
“行。”
“谢谢谢谢，你早点回吧，今天清点库存。”
走出奶茶店，街边树上已经挂上薄薄层白霜，暖黄灯光下，雪花缓缓下坠。
沈尔戴上帽子，拢起双手哈口气儿，边朝着网吧方向走，边掏出手机，给Y发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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