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休有些迷惑地眨眼:“什?”
“这里可是湖中央啊。”游戾垂着眼,“温大人就这相信?”
温休眼尾都笑弯,他用空着那只手搂住游戾腰,仰着脸问他:“有别选择?”温休顿会儿,才接着道,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这是上第课。更何况,”温休轻轻地摩挲着游戾腰,亲昵道,“你又不是旁人。”
游戾看着温休残余着笑意潋滟双眼,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答案。
昨夜他收到新帝回信,上面只有冷冰冰句“盯紧温休,随时准备行动”。
之中,直到荷花田渐渐离自己远去,望便能将整片荷花田都收进眼里,他才惊觉他们两人已经快到松坪湖中心。
不仅到湖中心,这船,还缓缓停。
四周艘船也没有。
温休转头往后看,想看看游戾还在不在划,结果视线被船舱给挡住。他坐片刻,他站起来,弓着身,穿过船舱,还没抬头,便看到游戾直愣愣地站在自己面前,船桨已经被他随手扔在旁。
他摘下斗笠,才抬眼往上瞧,看着才发现,游戾正俯视着他,眉微挑着,嘴角有很明显笑意。夕阳挂在他身后,金色光衬着游戾黑衣,游戾背着光,有种别样英气和距离感。
他将纸条燃尽后才回府,却整夜也没睡好。
他想让温休完全相信他,可他自己又明白,他心怀不轨,他动机不纯,他手提刃剑,随时随地都能结他性命。他希望温休能提高戒心,时刻保持警惕,而不是对谁都是这副全然信任模样。
温休抬手摸摸游戾面颊,问他:“游侍卫究竟想同说什?”
游戾沉默,且沉默很久,久到温休仰着脖子都有些累,久到温休以为游戾要对自己和盘托出。
但游戾只是
温休把斗笠扔在侧,朝游戾伸出手。游戾却没接,温休也不在乎,他再往前些,自力更生地握住游戾温热掌心。
游戾也没有甩开温休意思。温休便借着游戾手上力站直,然后和游戾起站在船头。
船虽不大,但载两个人绰绰有余。哪怕两人都站在船头,船身也很稳。
温休站直后便往远处看。他看着远处湖边落日景,惊叹句,而后才有些责怪似地看着游戾:“游侍卫这边有这样好景色,却不同说。”
游戾不仅没甩开温休手,还将他手握得更紧。他刚划船,手还有些热,他用另只手暧昧地捏着温休下巴,带着些偶尔才现出原型邪气问:“温大人还有心情看景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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