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是安慰,也是期盼,他也十分担心岗儿。岗儿是叔亲儿子,岗儿如果真没,叔不可能点儿伤心之态也无。
“但是爹没有拿岗儿骗理由,方氏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受刺激晕倒。”盛尧长长叹口气。
乔知舒不知道哥哥心里
十七岁他,也有跟长辈任性闭门不见时候,现在他只能在外公面前任性。只此次,从今往后,他再没有任性权力。
孙老爷子从乔知舒口中得知全部,他叹口气,走到外孙房门口,扬声音:“你们几个就在这住着,你爹要来,外公将他打出去!外公知道你委屈,外公给你独处时间。但你再生气不能饿坏身子,让乔儿把饭送进去,吃才有力气再生气,听话,啊,乖孙儿?”
又过会儿,孙老爷子离开,乔知舒翻窗爬进去,蹲在盛尧床头。
盛尧伸手,“上来。”
乔知舒踢掉鞋子,爬上床去,被哥哥抱在怀里。
盛尧和盛莺回到小舅孙鸿润家,这天磨难,也终于在孙家得到安慰,在外公外婆身上得到亲情温暖。
闲置房间有些许简陋,不过被褥都是新,蓬松温暖。
小萝花就在这样被窝里睡着,她就小小点点团在母亲身边,小手手抱着母亲手臂,闭着红肿眼睛睡得脸天真。
孙老太太细细给外孙女盛莺眼睛抹药,“好孩子,往后就跟外婆住,再不叫你回那儿去!”
盛莺这天哭,再没有眼泪,嘴唇也干枯无色,她还没时间因为父亲话而难过,只心想着弟弟。
盛尧轻声问:“外公知道岗儿……”
乔知舒抬头猛摇,“没说。”
虽说岗儿和孙家没有血缘关系,但因为养在盛尧身边,再加上岗儿体弱,所以直都很心疼那孩儿,若知道那孩子没,定会很伤心。
“嗯。”盛尧揉揉眉骨,“以后再慢慢说,在县学那段时间,岗儿病过吗?”
“没有哇!大夫说都盯着呢,每日都有拉臭臭。”乔知舒额头抵着哥哥胸口,小声地说:“不可能,岗儿好好,来县城第日,大夫还来看过。”
“不,明儿就回去,万不可让婆母去报官,不能害尧儿辈子。”
孙老太太心疼不行,上完药搂着外孙女,“有外婆在,他害不尧儿辈子,你也不用回去,你们姐弟就在外婆这儿住着,自有们两个长辈替你们做主!”
盛莺咬着唇,相比之下,她有爹还不如没爹……
那厢盛尧躺在床上,睁眼望着房梁发呆,听屋外知舒跟外公说话。
盛尧是个混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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