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昭偏过
头，在这间心理咨询室内他不再是倾听苦痛
咨询师。
只是
个被生活折腾体无完肤人最亲哥哥。
“他对
而言永远不会是负担。”祁随之说。
他语气笃定，没有丝犹豫。
明昭沉重地站起身，拿过次性水杯倒两杯水，递杯给祁随之。
“别用‘您’，显得可老。”明昭说，“猜到你是来问暄暄事，但心理医生不能把病患任何事情透露出去。”
祁随之浅浅地皱眉。
“不过也不是暄暄心理医生，只是他哥哥。”
祁随之问：“他医生是……shelly吗？”
“他跟你说？”
随之扬扬下巴。
“没。”祁随之接过毛巾擦被汗湿头发摇头，“等会去趟医院。”
“医院？”琪琪骤然拧眉，“你哪里伤到还是不舒服？”
“都不是，有事要问明暄哥哥。”祁随之补充道，“他哥是医生。”
“这样啊，那行。”琪琪松口气，“你等会去休息室换身衣服，拿把伞再走。”
“你和暄暄分手原因，他跟你说过吗？”明昭撑着桌沿站着，问道。
“说。”祁随之说，“因为那场比赛。”
“嗯。”明昭点点头，“他父亲，明成睿是个很……恐怖人。”
“暄暄小时候有次高烧不退，那会儿刚高考完，时不时就在医院照顾他。他那会儿才七八岁，烧得糊涂，会儿歇斯底里地哭，会儿拽着衣服喊救命，救救他，救救他妈妈，会儿又道歉，说都
祁随之摇头：“之前他在拉萨时候正巧住在隔壁，生日那天，他给你打电话，听见。”
明昭看着他。
向肆意人眼底满是疼惜与害怕。
“其实看到你预约时直在想要不要告诉暄暄你要来找。”明昭说，“怎
说呢，能理解你们分开这长时间你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什，但有事情你知道，他也会变成你负担。”
“过去那几年对暄暄来讲，每天都很难捱。”
明昭撑着脑袋坐在咨询室内百无聊赖地转笔，身后白墙上挂着是很多年前从家里薅过来，明暄画那幅向日葵。
进门人放下伞，发尾带着些潮气。
明昭正经地坐直，向他投去个眼神，熟稔地打招呼：“祁随之。”
美国医院预约时是需要先填写个人信息，所以早在好几天前，明昭就知道祁随之今天会来找他。
“好久不见明昭哥。”祁随之笑笑，“不是来咨询，是想来问问您，暄暄这些年到底……经历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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