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没会儿,响起敲门声。
何征拉开门,和门口外卖小哥面面相觑。
他回过头,看着蹲在地面上仨人:“你们谁点外卖?”
外卖员适时开口:“外卖单上是姓明——”
“哦,明暄。”何征接过外卖,对着外卖员道个谢后,把外卖袋放到明暄桌上。
【祁随之:去哪儿?】
【明暄:S市周边古镇啊这种】
【明暄:TvT晕大巴车】
祁随之没再回话,明暄有些捉摸不透,退出微信后蹲在桌边收拾自己画箱。
“明暄,你跟那个机车哥是不是挺久没见,感觉你最近直都窝在宿舍或者画室里啊?”靳亚提着大袋晕车药上来时候,顺嘴问。
“收拾完,下楼买点晕车药,给你们也带点?”
“想到要坐大巴车头就开始狂痛。”
实际上不仅仅是明暄个宿舍,整个油画系人都是这个反应。
因为属于这个学期外出写生要开始。
S大外出写生共两周,跟着旅行团起,往外绕圈,停在哪里就在哪里画画。
每天见到他,会对他产生荷尔蒙反应。
祁随之定会觉得说这话人跟他完全不熟。
但世事非人定。
他真真切切地感知到,自己在沦陷。
·
“什东西啊,没点外卖。”明暄纳闷儿地站起身,揭开外卖
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上次留宿后,两个人又见过面吃此饭,互相还衣服后,祁随之似乎变得异常地忙。
明暄“啊”声,算是回答。
靳亚从晕车药里翻出两盒晕车贴递给明暄:“怎是?”
明暄摇摇头,打开自己画箱翻看绘画工具:“没怎啊。”
纯艺学生大多非富即贵,多多少少带点儿娇气,写生并不是什不能接受事情,但坐旅行团大巴车……几乎就是要人命。
明暄从衣柜角落掏出个灰色U型枕递给何征后,合上收拾好行李箱,抓着麻绳反向跨坐在吊椅上拿出手机。
他和祁随之聊天记录还停在四天前。
明暄抿抿唇,打开聊天框。
【明暄:这两周要出门写生TvT】
可能是意外被锁在明暄宿舍经历荒.唐.事,即使他蛮横要求祁随之全部忘记,但这些片段已经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,以至于很长段时间,明暄跟祁随之联系得都小心翼翼。
即使是在国庆小长假,他也只是把自己闷在画室里画画。
霜降,天气渐冷。
宿舍四个人整齐划地蹲在地上收拾行李。
“暄儿,你之前是不是有个多U型枕,借使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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