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优哉游哉把另片也嚼着吃,从眼睛缝里偷偷看自家徒弟,着急到脑门上都渗出汗,嘴巴也有张张合合无助性小动作……就是不说话。
算,欺负孩子没意思。
老大夫搬着凳子坐在火炉前,往火炉里加两块碳,“这花盆里土不是好土,你从哪里挖来?不是说你这个冬天禁足?怎不听话?”
楚问荆赶紧摇摇头,比划到:是邻居家院子里土,没有外出。
老大夫:“怎想起换土来?咱们这块儿是盐碱地,这土上住个人还行,种人参得把它咸死。”
老大夫眯着眼睛,借着摸胡子动作把自己上/翘嘴角遮起来,“味道如何?”
早几十年时候,杜家庄是有两口水井,东街口,西街口。但是后来东街水井水越来越咸,年纪小些人喝水都只喝刚打上来特别冰凉水,用来麻木味觉;年纪大些人爱喝热水,但是煮过水更添几分咸涩,没法下口;用水井打上来水做饭都不用加盐……
镇上特意派人来查过,是土地自然形成盐碱地,盐碱地上水井打上来水也就是咸,因为实在是不方便饮用,所以水井慢慢就被弃用,现在杜家庄只有西街村口那口水井。
之所以说到水井,是因为老大夫家和邻居都距离水井不是很远,土地也是有些盐碱化意思,这种土壤根本种不身娇体贵人参,种点儿葱、大蒜还行。
问荆怎突然想起给人参换土来?老大夫没琢磨明白,不过问题症结找到,也就不用发愁,换盆土就是。
是土问题?楚问荆脸茫然,比划到:可是之前蘑菇们用都是咱们家里土啊。现在东边墙根下还是个土洼。
听到蘑菇,老大夫急,屁/股坐不住,站起来弯着腰围着书桌上大蘑菇花盆盯着看,看到蘑菇没什异样,土摸着也不像是
点土,还是上午刚用水浇过,土腥味很重,楚问荆没尝出什味道来,忧心忡忡。萧天云换土之前虽然总说土难吃,但是也直好好,因为他换土之后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土是萧天云指定,绝对不会错,那难道是换土时候伤根须?还是水浇过量?
老大夫找凳子坐下来,伸手揪两片人参叶子,嚼着吃片。
也不知道为什,老大夫总觉得这株人参叶子吃着味道还不错,见着就想揪两片。
估计是疼厉害,花盆里叶子整个抖得不停,也不怕担心让老大夫看见。叶子来回摩擦声音引起楚问荆注意,楚问荆求助看向自己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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