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
这周回来带些换洗衣服，明天就回学校。”方瑜点
点头。
“你才刚回来就走啊？”方母问。
“嗯。”方瑜深呼吸
下，他抬手抹把脸，“还有很多作业要做。”
“那行吧，”方母略点头，“生活费够吗？”
“够，杰哥工作室那边刚给发工资。”方瑜说，他站起身，端着碗和碟子往厨房走。
天色暗下来，窗外
单元楼渐次亮起光，客厅里方父训斥声已经停，四周陷入片死寂，门被人从外头敲敲，是母亲，“小瑜，开开门。”
方瑜动动，他从地上站起来，拉开门。
方母端着碗红豆小米粥和小碟土豆丝站在门口，轻声说：“熬点粥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方瑜从母亲手里端过碗，侧身让她进去。
方母走进去在床上坐下来，她看着儿子吃饭轻声说：“你爸爸最近在公司不太顺利，经理告诉他说这个月业绩再不达标就要裁掉你爸爸，他压力很大，你回来能不和他吵架就别吵架。”
方母跟过去，“来洗吧，你回房间学习去。”
“妈你歇着，就两三个碗，洗。”方瑜将母亲朝门口推推。方母点点头，她把围裙解下来搭在厨房挂钩上，“那妈去睡，你洗碗就回房间学习，别玩游戏，叫你爸看见又得生气。”
“知道。”方瑜戴着手套刷碗，他没回头，只答应声。
拧开水龙头，冲干净碗筷，方瑜把碗放进碗柜，长长地叹口气，转身进房间，他现在没心思看书，绝地求生从上次以后就没再玩，方瑜在床上干坐会起身去洗澡。
洗完澡出来，手机屏幕亮着，
“业绩不达标那是他自己没能力干好，关什
事，又关你什事，难道他在公司挨骂，回来就要把气全撒在老婆孩子身上吗？”方瑜把碗搁在桌上低声问。
“你爸爸他平时也没打过，”方母叹口气，“他昨天谈个客户，孩子上高中，想要买套学区房，你爸爸为这事跑好几天，眼看着单子就要谈妥，客户孩子突然不乐意，闹着不让他爸妈买。那个客户对你爸爸很重要，谈成公司就不裁掉他，谈不成他就要失业。”
“小瑜，你多体谅体谅他。”方母拍拍方瑜肩膀，语气中带着丝恳求。
方瑜抿抿嘴唇，他没说话，低头吃饭，等把碗里小米粥喝完，他低声说：“国庆期间们学校组织研学旅行，计划是七天都要外出，所以国庆假就不回来，不在家妈你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国庆？”方母翻翻日历，“呀，就是下周六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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