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掖庭殿平秋所,元宝提着食盒走进来,看到赵叔就笑着行个礼,“赵叔,公子让奴婢来看看你,给你送些东西,天冷,赵叔手肯定开始麻痒起来,公子让人谋好膏药,您平时多用用。”
“元宝公公不用行礼,奴受不起。”赵叔笑着接过食盒,眼眶有些湿润,“劳公子挂念,奴在宫中生活很好,白御医还给奴配膏子,痒就用,手指现在好得很。”
“赵叔,当得当得,晚辈给您行个礼有什受不起,您说受不起可不是折煞奴婢吗?”元宝笑着指着食盒,“里面还有郝依刚学会做荷包,给您和郝仁
贡献力量。”
感觉到赵恒煦眼睛动不动看着自己,杜堇容脸羞恼染上红晕低垂下头,声音也小些,“陛下,堇容说多有不对,请您不要见怪。”
“怪你什,堇容说很好,世家有世家好与坏,寒门子弟有寒门窘迫和优势,堇容分析得很好,像……”翻奏折看下,是吏部左侍郎左峰送上来,“像这本奏章中所说,将世家子弟拒在科考之外,也是给寒门子弟创造机会,毕竟世家有更多资源培养更多优秀子弟,这是寒门所不能够比,让世家参加科举,最后说不定前三甲都是世家出来。”
“是堇容想得欠妥。”杜堇容心中敲头,他怎就没有想到这点。
“不,堇容想到,但是没有深想而已。”
赵恒煦和杜堇容二人讨论着国事,间或说些家事,言笑晏晏,外面大雨劈哩啪啦下着,那大,却不能影响他们二人心情。
大雨在第三天时候变成淅淅沥沥小雨,仿佛是在嘲笑赵恒煦多此举主张,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不得而知,但在朝廷上明里暗里说陛下做事情容易冲动、考虑不妥大有人在,赵恒煦都笑之,看着外面稍微散开些云层,还有貌似逐渐减弱雨势风势,翘起嘴角笑笑。
“陛下,您为百姓着想真很好,未雨绸缪未尝不可,大雨不下不造成伤害不是更好,免得有更多人受到灾害。”杜堇容站在赵恒煦身侧,同看着外面风雨。
赵恒煦脸上笑容变得灿烂,伸出手搂住杜堇容,脑袋放在杜堇容肩膀上蹭蹭,感叹:“又有多少人像堇容这般想啊!”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层,灾难不来不是更好,就算是他所做切都会沦为笑柄,那也是未雨绸缪,总比灾难来让更多人受到伤害来得强。
“肯定有,只是他们没有说而已。”杜堇容轻轻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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