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野？舅舅？
那
刻，季明哲仿佛连思考能力都失去
，他对这两个称呼突然有理解
仿佛刚刚看场与他无关
电影。
贺文远却对他这样表现更为满意，他放开季明哲笑着说，“看来阿哲不需要时间消化和接受老师给你第份礼物，那
们来看第二份。”
言罢，视频被切换成幻灯片，无数张贺文远和个小孩合影映入在场众人眼帘。
而小孩身影，季明哲太熟悉，因为邱野从小到大照片他看过很多次，只是现在呈现在眼前这些他身边都陪着‘老师’。
从出生到十五岁，‘老师’贯穿邱野少年时期整个成长阶段。
季明哲全身血液都凝住，仿佛沸腾奔流岩浆猝不及防迎上个冰雪世界，把汹涌灼烫热意全都冻在三尺冰层之下。
他不知道贺文远与视频中唐沁还有那个男人达成过什
协议，让那二人把这样个残忍真相铺开在对方面前。
十七八前年那场飞机事故是场人为骗局，为脱离唐家，唐大小姐跟机长制造直升机在条峡谷山涧坠毁事故假象，然后带着积攒下来巨额资金偷偷来到遥远F国以新身份定居。
贺文远还在继续跟那两人交谈，而从他们口中说出来每个字眼都如同钢针根接根刺穿季明哲耳膜。
过很久，也可能仅仅是几分钟，视频播放到尽头，贺文远放下遥控，捏住季明哲脸笑看着他，“阿哲什感受？”
这意味着什？
季明哲涣散瞳孔中终于再次出现丝裂缝，脑中刺痛嗡鸣，他抱住头，还没等想到个解释，童飞撕扯着头发迫使他仰起脸。
段野炊视频无缝衔接开始在屏幕上播放。
“舅舅！要吃烤肉，你帮烤肉！”
小男孩声音干净清脆透过播放器传出来，他勾着‘老师’脖子，跳到对方背上，‘老师’用手兜住他屁股，偏头温和道，“阿野想吃什？舅舅给你烤。”
说着贺文远把摄影机从童飞手里拿过来，透过镜头观察季明哲反应，他太期待这个‘调教品’崩溃或者因为无法承受真相而变得歇斯底里样子。
但季明哲面上并没有十分强烈情绪，他只是觉得很空。
从激动狂喜到此刻知道真相巨大落差，让他前所未有迷茫。
支撑和维系着生命活下去那根弦被这样淋漓真相硬生生撅断，竟也感觉不到疼。
于是他目光在镜头前停留片刻后便言不发瞥开眼，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平静，就连之前激动都无端平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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