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看上去难以沟通,于是他对着小灰做思想工作,也不管小灰听不听得懂,“鹅固有死,或轻于鸿毛,或重于泰山。”
他最近学不少古诗词,此时觉得自己腹有诗书气自华。
“简而言之,你到底是想饿着死还是饱着死。”
“知道你们对乡下感情深厚,但识时务者为俊鹅,鹅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”
阿圆看着小灰呆呆样子,做个吸溜声音,“据说深井烧鹅很不错
两只鹅窝在角落里,大小,颈部皆粗长,羽毛茂盛,大那只身上掺着些灰色杂毛,小羽毛纯白。
“你们个叫小灰,个叫小白好。”
阿圆眼就认出,小灰是昨天他睡觉时,汤杰帆送来那只乱扑腾,不过今天却非常老实,蹲在那动不动,就算阿圆走进来,连眼也没有抬,跟入定样。
相反,小白反应要激烈很多,因为翅膀上栓绳子,活动不开,小白只有从嘴巴里发出“呃啊呃啊……”声音,像在挑衅。
“小白不乖,那就先给小灰吃。”说着,阿圆掰下片包菜叶子,蹲下,递到小灰嘴边。
第二天。
阿圆难得早起。
主要是怕阳台那两只大白鹅饿着。
他拿着颗大包菜,犹豫不前,想去不敢去样子,直在客厅晃悠。
牧奇称体重前,发现他在那踌躇,后去泡完咖啡,发现他还在那徘徊,莫名觉着有些好笑。
小灰目光慢慢地移到包菜叶子上,但并神色无波动,又缓缓移开,继续望着前方墙面发痴。
阿圆把叶子伸过去,再次怼到它嘴边,它这次连眼神都不给个,跟个呆子似。
“嗯?这鹅不会是脑子有什问题吧。”阿圆壮着胆子,伸手顺下它身上羽毛,呆鹅也没有反应。
“小灰不吃,那还是给小白吃。”阿圆不敢靠近小白,只是把叶子往他那扔,没想到鹅脾气上来,小白把包菜叶子撕得稀烂,口没吃,还在喘气看上去很生气样子。
阿圆叹口气,“难怪经理说,这两天把你们喂瘦些,原来都不吃。”
阿圆朝他苦着脸,“以前在村里时候,被鹅追过。”
会化形以后,他就开始嘴馋人类食物,有时候会去白云山脚农户那“借”点粮食,不是白拿,通常会采些山上药材或玉石放在农户门口,作为交换。
但有不少农户家里都养鹅,鹅养久会看家护院,好几次夜里追在他屁股后面扑棱翅膀,把他身上都给啄红。
牧奇:“那你放着吧,会儿来喂。”
但阿圆又觉着好玩,终是鼓起勇气,跨进阳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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