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辉磨牙：“所以你真
是在挑衅？”
“你是真背不动。”梁方怀用手扶着楼辉，“要不你试试站起来。”
楼辉站
起来。
楼辉坐下去。
楼辉把设备还给梁方怀。
“等、等等，停下来歇
歇。”
凌彦气喘吁吁地开口。梁方怀喊住杨岷，举起右手打手势原地休息，看看手表，道：“距离采样点还有海拔两百米高度。
们休息五分钟就继续走。”
时间大家站站坐坐，纷纷取出水小口小口抿着。梁方怀道：“凌彦，们换下装备。”
凌彦身上背设备是最重，也无怪他累得大汗淋漓。楼辉却把梁方怀刚接过手设备夺过去：
“先背着，们待会再换。”
大片雨层云席卷而来，遮天蔽日，天已暗下去。
“估计六个小时内就会有雨。”楼辉用手表测空气湿度，眉头也蹙起来。
“们四个小时内赶到，采完样立刻离开，赶得及。”梁方怀想想，又道，“联系二队在三千米高度接应们。”
楼辉有些不赞成：“行程赶得太紧，容易出危险。”
梁方怀肯定地开口：“赶得及。”
他有些茫然，也有些忧伤。这个设备得有六十公斤，他是真没办法背着它爬山，而且还是在爬几公里山路之后。
休整之后行人又抓紧时间赶路，梁方怀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担忧，云层实在太厚，这
梁方怀摇摇头，楼辉又道：“你先看看你同事，他出汗太多，得喝些盐水。”
楼辉厨艺不堪大用，但基本生存技能还是在线，梁方怀闻言连忙把盐罐递给凌彦，看着他喝下盐水，然后又对楼辉道：
“你背不动，来吧。”
楼辉感觉到羞辱，他忍不住好奇地问：“梁老师，你这是在故意挑衅你老公吗？”
梁方怀默然片刻：“不是故意。”
这个研究已经拖许久都没有进度，研究所里放弃人不少，能继续留下都是憋股劲想奋战到最后刻，因此也再没人反对，都加快脚步上山。
这条路都走得熟练，但梁方怀还是按照惯例认真设路标，楼辉停下脚步默默等着他，两人都在队伍最后面，和走在最前面杨岷隔四五米距离。
“他们平时不设路标吗？”楼辉问，“他们都直直往前冲，根本没有停下。”
梁方怀道：“这段路程们闭着眼睛都能走……但设路标还是不能遗漏，回去说说他。”
梁方怀心里总有股莫名其妙意味，他把这个归根于天气压抑，强行按捺下焦躁与不安，大步跟上队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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